Chapter.11
狱寺被安排去做检查,小纲吉坐在沙发上也只能目送他出去,高大的身影背光拳头紧握,由于是背对着的而无法看到这位左右手此时的神情。食指不安的摸着玻璃杯,想都不用想这位年长自己十岁的左右手此时的心情必定是紧张和悔恨纠结在一起。不安胶着,纲吉目送走狱寺后就看着手中还剩小半杯的果汁默不作声。而34岁的纲吉则紧锁眉头,正坐在沙发上头低着。
“没事的啦纲,狱寺他不会有事的。”
山本知道两位纲吉此时一定担心的要命,深吸一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再次发挥并盛三人组中的他所担当的角色。先前听纲说准备这了不得的计划是三四年前,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含糊的表述可真不像已经快迈入中年的他。山本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果汁砸了咂嘴,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张张笑颜。
是并盛棒球队的人,和我不是同一届,我初三,他们初一。
两个人都是热爱运动的年轻人,两个黑短发皮肤一黑一白,每次抬头看山本的眼神都是一闪一闪的,平日练习也很努力,山本毕业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来送他。去了意大利之后,山本本已做好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他们的觉悟了,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仅仅半年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两个人一起擅闯彭格列基地,被当时正好在本部的山本逮个正着。
因为一些电视剧放了不知多少遍的俗套而又现实的理由,山本和纲吉决定收留他们成为彭格列的一员。非战斗员的他们平日呆在基地里整理文件,而休息时更是能和曾今呆在并盛的纲吉他们打成一片,山本因此也得以能重拾好久不见的棒球。然而时光飞逝,两人也都纷纷成家,升职,在彭格列的帮助下,也好不容易有了体面稳定而又毫无黑色背景的工作。
本以为平和的日子就会这样继续下去,由于某一天政府出台的强制规定,他们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脑内芯片这个高新技术结晶,乐观的他们在第一时间并不成熟的芯片移植手术,然而很快两人就出现了综合征症状。纲吉当时找来全球这方面的专家,把两人以及其他几位最初发病的人送到纽约的综合征集中研究所隔离治疗。山本和纲吉本以为这样最起码能缓和病情,可没想到送过去一周后彭格列就收到全员的死亡通知书。不满结果的山本暗中派人调查,才发现这家研究所的目的并非治疗病人,而是收集实验资料,以便于开发监视功能更为强大第二代芯片和联合监视网络。而小道消息更是显示,被送去的这一批人无一例外的都作为试验品参与了不下三四十次实验,实验内容除了药物试验外还有幻觉抗性等加速病情发展甚至包含虐待性质的实验项目。收到消息的山本愤恨交加,拿着情报第一时间去找纲吉。
山本至今都记得那天阴沉沉的,自己一步上前直接把资料递给正要赶去罗马开会的纲吉,接过纲吉看了文件开头就伸手默然的把资料还了回来。
“山本,我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家研究所是联邦的附属机构。我们是没有胜算的。”
“…”
他记得那时候低着头的纲吉的声音异常冷静,不等山本开口,他硬是绕开还杵在路中央的山本,向前加快速度。
“对不起山本,我要去开会。”
决然的小小背影在阴雨天的冷光中第一次显得那么冷酷无情,往日温暖的嗓音也变得冷峻生硬。山本到现在还记得他就这么站着脑袋一片空白,而那堆资料被自己捏烂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要去开会?纲,他们两个,那些鲜活的人不都是我们的家人吗?他现在都被害死了,这种芯片不仅杀了他们还在杀更多的人,现在因为我们的决定他们都死在那里连尸体都运不出来,我们连家族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急着去开会,有什么会议比这还重要!
之后的事情山本并不是很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喝了很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人打成重伤一样浑身疼,躺在床上的他把胳膊担在额头上难过到不行,脑袋像铅一样沉重神经胶着心也疼到快没了知觉。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山本忽然发觉原来泽田纲吉这个人已经变了,而自己也在这些年这些事中被弄得憔悴而又无力。现在的自己,连去打醒他这点事都做不到,一想到会因为这就失去了和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山本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喧着让自己选择放弃。
明明应该放弃去喜欢的,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一定很简单就能下决心去放弃的吧。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比贯彻自己的信念更重要吧,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可以走下去了。
为什么他都已经变了,我还这样越陷越深。
可能是我也变了吧。
而那不信任的种子,大概也是从那时候起,在我心中滋长的吧。
“咔嚓”
被投影伪装成旧式欧风的大门被大力推开,金发瘦削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橘色的眸子额头上死气之火呼啦啦的飘,身着白衬衫西装裤搭配条纹西装马甲的他的身后则是红发高挑的男子,乱发稍微晃了晃,和前面急冲冲的人不同,他别着头双手抱胸脚步也不紧不慢显得有些不情愿,直到头顶飘着死气火焰的人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然后傲然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正坐后,身后的红发男子才像放弃了什么一般开口道。
“Giotto,我来说吧。”
“泽田纲吉。”
不管身后人的劝解,被唤为Giotto的男人直呼纲吉的名字,毫不客气的语气夹杂了点怒意,抬起金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小纲吉后,就瞬时转移视线对准那个正不紧不慢放下水杯的34岁纲吉。瞳孔缩了缩,身披火焰的他散发着冰冷的怒气,小个子的他就想死咬住不放的猛兽一般,带有和年纪不符的威严。
“虽然我说过是繁荣还是毁灭都由你来决定,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经过我。”
“…….”
“你知不知道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了?莫斯科分店如果不是G事先收到情报现在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决定要把彭格列维持下去的吗?你把我们都召唤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见证我们的家族是如何在十代目的带领下自取灭亡!泽田纲吉,我以为你不是喜欢冒险的人。”
“初代,我知道,但是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战的时刻。”
“初…初代?”
从这两人进门开始14岁的小纲吉就在心里嘀咕这个人是不是当时在梦里见过的彭格列初代,而这个红发的是不是那个初代岚G,可这气势汹汹简直要上来干架的架势…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呢?这个时代的我的苦衷,他会不知道吗?
“纲吉…”
觉察到少年纲吉的不解与疑惑,初代稍稍把注意力转移到小纲吉身上,他翘起嘴角放下先前的架势朝那个还年幼的他微微笑了一笑,橘色的眸子因火焰的跃动变换神采,这位温和的人朝小纲吉眨了眨眼睛,又很快把视线转回去,冰冷的感觉也再次袭来,气势逼人。
“你的计划在你告诉我们之前,都败露给敌人了。G。”
站在沙发背后的初代岚听闻Giotto的召唤,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他淡然的走过去,把文件罗列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34岁纲吉,指着其中一份夹带照片的文书道。
“这些是被那边截获的疑似是你的监控截图。还好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送到吧里来。”
“我就搞不懂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似乎是发觉自己说的有点过分,直接别过头去,气得腮帮都鼓起来。34岁的纲吉看着这位本该继续沉睡的气呼呼的初代彭格列首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其实他们的相遇其实也十分偶然。有一天技术部的酱尼尼说他开发出不同于十年火箭筒的时间机器让我们去看,然后被问及想不想召唤一个别的时代的人的时候纲吉忽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彭格列初代,相传那是个很厉害并且和自己极其相似的人物。酱尼尼的新发明经常失败所以那次纲吉也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心想要初代来到这个世上。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次的时间机器很成功,初代们被相继召唤来到这个世上,并且由于机器本身的性能限制无法回去。
“我已了解你的夙愿,十代。”
了解了现状的初代首领额头间闪耀着纯粹的死气之炎,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比纲吉想象的要沉着冷静,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和自己相似。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我们就尽自己可能祝你一臂之力吧。”
他带着征求认同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初代家族的守护者们,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后他朝纲吉点了点头,翘起的嘴角带上些暖意,橘色的火焰跳动。
“那么,请多指教,十代。”
“啊…嗯,请多指教!”
没想到那个初代会这样礼貌的对自己点头还说请多指教了,纲吉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被吓得不清。不过到后来逐渐和这位本该远在天边的初代彭格列首领熟络起来,纲吉也逐渐开始了解这个人。
而现在,这个人,正因为太过担心而少有的生气。
“对不起,初代,我让你担心了呢。”
这位高高在上的先祖大人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把头稍微扭回来一点,大概是没想到纲吉会这么直率的道歉。他惊讶的对着纲吉,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样,硬是把话卡嘴边。
“我就说吧Giotto,你说不过他的。”
露出三分嘲笑七分怜悯的笑,G拍了拍还没找到突破口的Giotto。
“总之十代,你也别太担心。泄露出去的情报我都帮你封锁好了。”
和狱寺极为相似的初代岚单手叉腰,指了指摊在桌上的资料。
“但是不保证有我们没有捕捉到的情报被他们截获的可能性。这么多情报员一个都没暴露太幸运了不是吗?”
“嗯…也是。”
“总之,你要动手的话就尽快吧。”
被卡得难受的Giotto干脆换了个姿势,火焰在他额间跳跃,橙色的眸子不禁移动到年幼纲吉身上。
“14岁的十代,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啊…是的!”
旁听了很久完全没进入状况的小纲吉和金闪闪的初代不小心对上眼,惊得赶紧把视线低下去做出好学生好后辈的样子。
“听好了,召唤你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手上的彭格列VG。”
“VG?”
“十代,你没和他说?”
一看小纲吉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Giotto责问了一下34岁纲吉。
“对不起,我想之后再…”
“嗯,那我就继续说了,小纲吉,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并不是你那个时代你知道吗?”
“哎?时空?时代?有区别吗?”
“Giotto你这样说他不懂吧。”
这位同年玩伴兼左右手兼彭格列初代岚守的红发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Giotto,Giotto被他这么一弄又噎住了最后干脆示意G来说明。
“14岁的泽田纲吉,这里并不是你那个时空的未来,在和白兰的战斗中,你应该已经知道平行世界的法则吧?”
“嗯我知道…?”
“这里和你那里并不是一个世界线,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戒指并没有经过改造变成VG。”
“哎?!那和炎真他们的战斗是怎么赢的?…咦?难道是他当初没有破坏彭格列戒指吗?!”
“不是这样的纲吉,是这个时代我们并没有和西蒙家族对抗过。”
34岁的纲吉干脆接上话,既然如此就先把这个告诉他吧。
“那也就说说彭格列戒指并没有坏掉吗?”
“是的,你看。”
34岁的纲吉摸了摸西装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枚让人怀念到不能再怀念的戒指。
“这个!!!这不是一开始的戒指吗?!哎?没有变成初代版的?封印也没有解开吗?”
“封印有解开过,只是现在继续封印起来了而已。”
“这…这样啊…”
“咔嚓”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这不是小泽田吗?!!!”
粗狂豪放的嗓音一如既往,身着POLO衫的了平还是银色短发,他的惊呼从门外一直持续到门内,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小纲吉更是兴奋起来。
“吵死啦了平,这不是小时候的纲吗,好久不见。”
身着颇具设计感的大衣,24岁的蓝波紧随了平走了进来,下垂眼的他和了平相反,挠了挠乱发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后,才慢悠悠的朝小纲吉挥手。
“哟了平,蓝波,你们都在~”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山本已经忏悔完毕,回复精神朝这两位同伴打招呼。
“喔山本~你上次那任务怎么样了?帕罗尼的家伙有没有给你添麻烦,那家小姐现在还在念叨你吧?”
了平自觉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别提了那家族的老大上次都跪下来求我让我和她女儿说清楚,倒是了平你最近在忙什么?”
“啊对了,泽田你要的东西,这边还有附赠品。”
按了下沙发的投影然后打开眼内显示器,一些文字和图片立即显示在投影上,难得的是日文。
“喏你看,这是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研究所的所长,这是研究员的资料。其中背景被修改过的有这个这个这个…嗯这一堆人极限的都是。”
“大哥谢谢你!!”
34岁纲吉也按了几下沙发上的按钮,另一个小投影瞬时打开,资料就这么飞了过去。
“嘛不用谢,喂蓝波,你的东西呢?”
“我的…?我的放到十代的枕头下面了。”
操起一瓶红酒倒在酒杯里,24岁的蓝波充满了成年男子的魅力,他轻晃酒杯注意力全在品酒上,没管34岁纲吉对他使得眼色。
“好像这里真的不是我那个时空…….”
“怎么了纲?”
“因为当年和巴利安争夺指环的时候,20年后的蓝波被十年火箭筒打出来,说什么好久不见很怀念什么的。”
“是吗?我们这里的蓝波后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彭格列。你们那个时代难不成分开了?”
被这么一说34岁的纲吉也一头雾水,蓝波会离开彭格列?这不大可能吧。
“十代目!”
咔嚓一声门又响了,进来的光了一直胳膊,另一只手还在按着手臂上针孔的狱寺。
“狱寺君,检查怎么样?”
小纲吉很快就迎了上去,栗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担心。
“没事的十代目,疫苗也已经注射过了!”
狱寺朝十代目晃了晃还在出血的手臂,示意他安下心来。刚才检测完之后就立即注射了疫苗,这样就没事了吧~
“太好了狱寺君!”
34岁的纲吉也走过去,和14岁的他一样,两人都欣喜万分。
“是的十代目已经没事了,请不要担心。”
一小一大两个十代目在为自己喜悦,狱寺除了笑着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身下的两个人释放出温暖而又美好的光芒快要把他弄晕,就在他沉迷与此的时候后背被拍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居然是初代岚。
“初?!初代?!G?”
“小鬼你34岁和24岁有变化吗?搞什么我还以为能可爱一点的,对吧Giotto。”
“哈哈G你不要太欺负他啦,来来小纲吉。”
初代首领一反先前冰冷威严的架势整个人都活泼开来,一边扑哧扑哧的笑一边走到两位纲吉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他们两个,右手稍微朝那个已经石化了的十代岚守挥了挥。
“你就是十代岚守狱寺隼人24岁版对吧,来过来坐。”
“……………是,是的!”
那样纯净的死气火焰,和十代目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温和而又可望不可即的说话方式,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彭格列初代首领?
“别楞了小鬼过来坐,芯片没事吧。你这张黑市购入的芯片修改痕迹还挺少的。”
“啊…喔…”
想起以前自己曾被初代岚附身一整天才通过测验,虽然说并不讨厌这个在可谓自己前进目标的男人但狱寺也喜欢不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随随便便就做到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狱寺除了十代目以外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喜欢起来的人。
“对了小纲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能大致说一下吗?”
就像家族聚会一般,作为长者的初代首领Giotto和蔼可亲,已经放松下来的他亲自给小纲吉加了点果汁问道。
“嗯…”
“刚来的时候我在一个房间里,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也被什么给困在椅子上,那个时候感觉手上的东西比较松,我就挣扎了一下手就出来了,拿去眼罩周围也很呼呼的上面有一个小窗户,当时我感觉挺像电视剧里的绑架一类的虽然没有被绑架的记忆不过我也没管太多,就吃了死气弹跑出去了。”
“啊这样…对不起纲吉,按照预定你应该在我们本部,可是当时机器出了点问题。”
“没事没事,后来降落到街上,第一反应是挺冷的,四周的建筑都奇奇怪怪,而且还下着小雪,我就想大概是十年火箭筒什么的把我打到十年后了,只能一边乱晃一边等五分钟过去。”
“然后十代目就发现回不去了吗?”
“嗯是啊,天越来越冷,狱寺君你也知道当时我只穿了件春秋天的卫衣就出来了。晚上很多店也关门了街上人也越来越少,都是欧洲人的样貌但貌似说的也不是意大利语。那个时候我冻得受不了了就想去哪家还在营业的店里待一会儿,就随便进了一家。”
“喔?那纲你没事吧,现在城里的店很多没有芯片是进不去的啊。”
“是啊…”
一想起那时的经历,小纲吉沮丧的低下头摇了摇。
“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什么,那里的人个个都高的不像话,而且又很凶…被他们吼了几句还没进门我就自己出来了哈哈哈…”
“十代目…”
“对不起纲吉都是我的失误,如果那个时候再让技术部检查一下机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真的很对不起!!”
34岁的纲吉没想到召唤失败会让年幼的自己遭遇这些,赶紧认错。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初冬的俄罗斯夜晚乱晃,想想都觉得可怕,幸亏没出什么事情,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真的没事啦,后来我看进不去店里而且身上也没太多钱还全是日元,我就又在街上转悠起来。当时发现这里的建筑都挺奇怪的有一栋很高的楼上面是尖的还一闪一闪的有银色的光从下往上什么的,记得当时去十年后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建筑,再看橱窗上有那种看起来很高科技的投影,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再看时间原来最起码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这么说,你的失踪时间和你传送过来的时间不一样吗?”
一旁的云雀打破沉默忽然问道。
“是的,我记得之前应该是午后一两点样子,是机器故障的原因吧。”
“啊这么说十代目,我来的时候应该是晚上的,可是到了这里发现是中午。而且,六道骸那家伙说我失踪了一个晚上,可是我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才是。”
“…狱寺君其实你的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对不起。”
34岁的纲吉手肘搭在大腿上双手手指交错握拳,脸都黑了。
“其实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召唤狱寺君的,是狱寺君你先被你那个时代的蓝波用十年火箭筒打过来,但是我们没能及时收集到你已经到达的情报又用技术部的机器再召唤了一次…两者的叠加作用造成了时空扭曲,所以呃那个,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十代目您请不必再道歉了,反正现在能顺利和大家会合就够了!”
得知原来是这样,狱寺第一反应是反思为什么十代目没打算让自己这么快来到这里,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优秀的缘故吗。
“谢谢你狱寺君…”
“说起来云雀学长是怎么回事,我们遇到他之前学长他似乎在下町…”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把「还和人打架」五个字吞进去,小纲吉怯生生的看着似乎心情不大好的云雀学长。
“云雀学长是机器顺利召唤出来的,不过也是昨天临时决定的啦。因为今天要和你们在下町见面所以把场所定在那里。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的十代目,只是云雀他和当地人打了一架而已。”
“哼。“
15岁的云雀恭弥一听狱寺这么一解释更加不爽起来,除了那只小动物以外这里一圈全都是年长10岁20岁的大人,这群草食动物长这么大不说一个个都散发着的成熟气息让只有自己是15岁的云雀恭弥很是不爽,放做别人云雀一定直接给他一拐,可偏偏面对这群20多岁30多岁的大人弄得云雀不大能很好的把飙给发出来,搞得只会动武的自己好像很孩子气一样,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草食动物搞不好又会嘟起嘴吧生气。
要说草食动物的失踪其实并没有让云雀觉得麻烦,虽然他那帮人破坏学校让云雀很是火大,给整个风纪委员会都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平常软软糯糯打架时又会挺起腰板坚持己见并且还挺强的泽田纲吉居然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一个礼拜以上,而且自从他失踪以后云雀也和周围人一样陷入不明所以的不安和烦躁,他经常情不自禁的把风纪委员会的文书摔到一边或者干脆堆给草壁然后自己出去在学校在整个并盛漫无目的的溜达就像在找着什么人一样。
然而现在,率先那个时代所有人一步,唯独来到这个时空,找到迷失在这里的食草动物的时候,云雀其实是感到十分愉悦的。好不容易和他相遇了,云雀决定把周围这群大人全部当做空气,狱寺隼人的这笔账,等会去再还也不错。
“呃..那个,那我继续说了。其实那天晚上我绕到公园去,因为日本公园晚上不是会有流浪汉一类的吗,我想要不在那边过一夜再说。结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公园,来到了一个闪亮亮的街区热闹的不像是深夜,我进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好像是红灯区……呃.然后在垃圾堆旁边看到好几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人,被奇怪的大姐姐拉住过嗯…然后我赶紧逃却碰到一群在做什么集体活动的人。都是年轻人但都站着不说话安静的可怕,眼睛里面花花碌碌的亮着。“
“那极限的不是网络集会嘛泽田。“
“网络…集会?“
“他们当时一定是用芯片连接虚拟大厅嘛…就像开PARTY一样的你明白吗?“
“不过小纲你为什么不继续留下来看一会儿,他们安静的站完后会很精彩的。“
蓝波喝完酒就大大咧咧的坐到小纲吉身边,往沙发背上一靠换上最舒服的姿势,弄得小纲吉一边在心里惊呼救命这是蓝波嘛一边赶紧往外挪挪屁股。
“蓝波…“
坐在对面的34岁纲吉不知道该不该呵斥蓝波让他给14岁纲吉留点位置,可就看对面的纲吉就这么一挪一挪得都快靠到云雀边上了并且云雀也察觉到这个别过去的脸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嘴角的微微上扬把这位装得挺辛苦的学长的小心思都暴露无遗。如果在这里制止了这位云雀学长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弄自己,一想起这么多年由他造成的各种心理阴影34岁的纲吉又感到一阵头痛。
“嗯,纲吉,那个集会现在在城里的年轻人当中非常流行。由虚拟网络来决定今晚的擂台对战顺序表之后,分成小帮派的他们就会一对一的进行决斗。“
“决斗?这不就是小帮派打架,不就是换成在线游戏那种嘛搞什么我还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打架了。“
“哈哈狱寺怎么可能啦~现在胳膊断了可以换胳膊,腿断了可以换腿,你让他们不打架他们只会打更凶。倒是有这群人中也有些不安因素,这游戏经常牵扯到赌博所以也有不少职业选手。“
“怎么样泽田要不要下周二和我去纽约?吧里的对抗赛我是嘉宾哦!“
“大哥我就不去了您也别玩太过…”
一提起比赛就精神抖擞,34岁的纲吉赶紧打哈哈让他别带着小纲吉出去乱晃。
“大哥现在还在练习拳击吗?”
倒是小纲吉一听到比赛就想起山本的棒球和了平哥的拳击,如果这两个人都没有因为彭格列而放弃这些的话就好了。
“哦哦当然!我已经极限的是世界冠军了哦!!!”
“真的吗大哥!恭喜你!!”
“泽田你也很厉害,如果泽田你也参加比赛的话,说不定会更有趣啊~”
“大哥我就免了…….”
“那山本呢,棒球后来也有打吗?”
“哈哈就知道纲你会问我,有啊,不过现在没练了。果然还是这边的世界更适合我。”
“哎…是这样吗…”
“不是你的错纲,是我自己不喜欢国家队啦。”
拍了拍这位略显沮丧的儿时好友,山本朝他笑笑。
“嗯…”
“十代目,您要的文件已经准备好了。”
“啊!好的,请传送过来。”
机械的男声礼貌而又缺乏感情,已经习惯了的狱寺和纲吉已经不用问就知道这一定是机械的提示而并非真人。紧接着一个身着管家制服的短发男人就进了门,把文件交给狱寺之后鞠了一躬就出去了。
“狱寺君,你看这些材料有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十代目,我这就传送给法院。”
Giotto起身摸了摸两个纲吉的头然后挥了挥手。
“那么我和G也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好的初代。”
“那么纲吉狱寺和云雀学长也先去休息吧,我马上还有个会要开。”
“嗯好的。”
带着一些疑问和期待,一群人就在彭格列总部修正了两天后,纲吉和狱寺两人赶回莫斯科提交诉讼申请书,并且想把现在的情况告知或许还在蹲监狱的六道骸,可惜的是这次找他却依旧以失败告终,不过狱卒也说昨天骸还是很正常的也让纲吉放了心,骸昨天应该是在监狱的而今天不在也大概只是时间不对吧。于是狱寺和纲吉就这么在等候大厅等待最后的文件提交,狱寺也趁这个时间用守护者终端把昨天和这个时代的家族接触以及得到的情报一一不厌其烦的码给六道骸。然而就在狱寺忙着打字的时候被身后一个小个子男人给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一回头,黑色短发油亮亮的,带着黑框眼镜的这个男人一见到狱寺露出了表情十分夸张的大笑。
“哟这不是狱寺大律师嘛,幸会幸会~”
“…你是?”
纲吉看得也一头雾水,这是谁难道狱寺认识?不对不对搞不好是这个时代的狱寺认识的人也说不定。而且等下他刚才说的是日语!
“我是你这次诉讼的原告律师。”
说着,小个子男人稍稍鞠了一躬,双手递来一张名片。
“没想到能在这场诉讼中和狱寺大律师一句高下,小的真是十分荣幸,而且更没想到的是您所属的彭格列集团到现在都没洗清黑手党业务,真是不可思议。”
“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吧,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人重金请我来和您一决高下,实在是令人愉悦啊。既收钱又收名,这等便宜的事居然给小的摊到,大律师您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置信?”
硬是压抑住怒火,狱寺咬紧牙关告诫自己现在绝对不可以对着这个贱骨头发飙,笑得一脸小人样的这个男人本身这次的行动就很有古怪,重金是怎么回事?再说十代目也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只是说说你也别当真啊大律师,好啦好啦我还有事咱们法庭上见吧~”
满脸堆砌着恶心笑容的他略微瞟了眼狱寺身后的小纲吉然后扬长而去,留得纲吉紧张的一看那人走远就赶紧坐下来开口想要问狱寺那是谁,可没想到的是狱寺虽然没说话但他手里的文件已经快别捏皱,纲吉赶紧换了一句话也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惊讶。
“狱寺君你别管他了,文件能给我看看吗?”
这样一句话让狱寺瞬间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然后赶紧把文件递给小十代目,他定睛看了一眼这张公式化的名片之后进入搜索模式。
居然敢这样挑衅彭格列,胆子真够大的。
狱寺被安排去做检查,小纲吉坐在沙发上也只能目送他出去,高大的身影背光拳头紧握,由于是背对着的而无法看到这位左右手此时的神情。食指不安的摸着玻璃杯,想都不用想这位年长自己十岁的左右手此时的心情必定是紧张和悔恨纠结在一起。不安胶着,纲吉目送走狱寺后就看着手中还剩小半杯的果汁默不作声。而34岁的纲吉则紧锁眉头,正坐在沙发上头低着。
“没事的啦纲,狱寺他不会有事的。”
山本知道两位纲吉此时一定担心的要命,深吸一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再次发挥并盛三人组中的他所担当的角色。先前听纲说准备这了不得的计划是三四年前,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含糊的表述可真不像已经快迈入中年的他。山本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果汁砸了咂嘴,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张张笑颜。
是并盛棒球队的人,和我不是同一届,我初三,他们初一。
两个人都是热爱运动的年轻人,两个黑短发皮肤一黑一白,每次抬头看山本的眼神都是一闪一闪的,平日练习也很努力,山本毕业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来送他。去了意大利之后,山本本已做好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他们的觉悟了,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仅仅半年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两个人一起擅闯彭格列基地,被当时正好在本部的山本逮个正着。
因为一些电视剧放了不知多少遍的俗套而又现实的理由,山本和纲吉决定收留他们成为彭格列的一员。非战斗员的他们平日呆在基地里整理文件,而休息时更是能和曾今呆在并盛的纲吉他们打成一片,山本因此也得以能重拾好久不见的棒球。然而时光飞逝,两人也都纷纷成家,升职,在彭格列的帮助下,也好不容易有了体面稳定而又毫无黑色背景的工作。
本以为平和的日子就会这样继续下去,由于某一天政府出台的强制规定,他们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脑内芯片这个高新技术结晶,乐观的他们在第一时间并不成熟的芯片移植手术,然而很快两人就出现了综合征症状。纲吉当时找来全球这方面的专家,把两人以及其他几位最初发病的人送到纽约的综合征集中研究所隔离治疗。山本和纲吉本以为这样最起码能缓和病情,可没想到送过去一周后彭格列就收到全员的死亡通知书。不满结果的山本暗中派人调查,才发现这家研究所的目的并非治疗病人,而是收集实验资料,以便于开发监视功能更为强大第二代芯片和联合监视网络。而小道消息更是显示,被送去的这一批人无一例外的都作为试验品参与了不下三四十次实验,实验内容除了药物试验外还有幻觉抗性等加速病情发展甚至包含虐待性质的实验项目。收到消息的山本愤恨交加,拿着情报第一时间去找纲吉。
山本至今都记得那天阴沉沉的,自己一步上前直接把资料递给正要赶去罗马开会的纲吉,接过纲吉看了文件开头就伸手默然的把资料还了回来。
“山本,我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家研究所是联邦的附属机构。我们是没有胜算的。”
“…”
他记得那时候低着头的纲吉的声音异常冷静,不等山本开口,他硬是绕开还杵在路中央的山本,向前加快速度。
“对不起山本,我要去开会。”
决然的小小背影在阴雨天的冷光中第一次显得那么冷酷无情,往日温暖的嗓音也变得冷峻生硬。山本到现在还记得他就这么站着脑袋一片空白,而那堆资料被自己捏烂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要去开会?纲,他们两个,那些鲜活的人不都是我们的家人吗?他现在都被害死了,这种芯片不仅杀了他们还在杀更多的人,现在因为我们的决定他们都死在那里连尸体都运不出来,我们连家族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急着去开会,有什么会议比这还重要!
之后的事情山本并不是很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喝了很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人打成重伤一样浑身疼,躺在床上的他把胳膊担在额头上难过到不行,脑袋像铅一样沉重神经胶着心也疼到快没了知觉。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山本忽然发觉原来泽田纲吉这个人已经变了,而自己也在这些年这些事中被弄得憔悴而又无力。现在的自己,连去打醒他这点事都做不到,一想到会因为这就失去了和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山本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喧着让自己选择放弃。
明明应该放弃去喜欢的,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一定很简单就能下决心去放弃的吧。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比贯彻自己的信念更重要吧,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可以走下去了。
为什么他都已经变了,我还这样越陷越深。
可能是我也变了吧。
而那不信任的种子,大概也是从那时候起,在我心中滋长的吧。
“咔嚓”
被投影伪装成旧式欧风的大门被大力推开,金发瘦削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橘色的眸子额头上死气之火呼啦啦的飘,身着白衬衫西装裤搭配条纹西装马甲的他的身后则是红发高挑的男子,乱发稍微晃了晃,和前面急冲冲的人不同,他别着头双手抱胸脚步也不紧不慢显得有些不情愿,直到头顶飘着死气火焰的人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然后傲然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正坐后,身后的红发男子才像放弃了什么一般开口道。
“Giotto,我来说吧。”
“泽田纲吉。”
不管身后人的劝解,被唤为Giotto的男人直呼纲吉的名字,毫不客气的语气夹杂了点怒意,抬起金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小纲吉后,就瞬时转移视线对准那个正不紧不慢放下水杯的34岁纲吉。瞳孔缩了缩,身披火焰的他散发着冰冷的怒气,小个子的他就想死咬住不放的猛兽一般,带有和年纪不符的威严。
“虽然我说过是繁荣还是毁灭都由你来决定,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经过我。”
“…….”
“你知不知道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了?莫斯科分店如果不是G事先收到情报现在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决定要把彭格列维持下去的吗?你把我们都召唤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见证我们的家族是如何在十代目的带领下自取灭亡!泽田纲吉,我以为你不是喜欢冒险的人。”
“初代,我知道,但是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战的时刻。”
“初…初代?”
从这两人进门开始14岁的小纲吉就在心里嘀咕这个人是不是当时在梦里见过的彭格列初代,而这个红发的是不是那个初代岚G,可这气势汹汹简直要上来干架的架势…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呢?这个时代的我的苦衷,他会不知道吗?
“纲吉…”
觉察到少年纲吉的不解与疑惑,初代稍稍把注意力转移到小纲吉身上,他翘起嘴角放下先前的架势朝那个还年幼的他微微笑了一笑,橘色的眸子因火焰的跃动变换神采,这位温和的人朝小纲吉眨了眨眼睛,又很快把视线转回去,冰冷的感觉也再次袭来,气势逼人。
“你的计划在你告诉我们之前,都败露给敌人了。G。”
站在沙发背后的初代岚听闻Giotto的召唤,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他淡然的走过去,把文件罗列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34岁纲吉,指着其中一份夹带照片的文书道。
“这些是被那边截获的疑似是你的监控截图。还好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送到吧里来。”
“我就搞不懂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似乎是发觉自己说的有点过分,直接别过头去,气得腮帮都鼓起来。34岁的纲吉看着这位本该继续沉睡的气呼呼的初代彭格列首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其实他们的相遇其实也十分偶然。有一天技术部的酱尼尼说他开发出不同于十年火箭筒的时间机器让我们去看,然后被问及想不想召唤一个别的时代的人的时候纲吉忽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彭格列初代,相传那是个很厉害并且和自己极其相似的人物。酱尼尼的新发明经常失败所以那次纲吉也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心想要初代来到这个世上。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次的时间机器很成功,初代们被相继召唤来到这个世上,并且由于机器本身的性能限制无法回去。
“我已了解你的夙愿,十代。”
了解了现状的初代首领额头间闪耀着纯粹的死气之炎,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比纲吉想象的要沉着冷静,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和自己相似。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我们就尽自己可能祝你一臂之力吧。”
他带着征求认同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初代家族的守护者们,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后他朝纲吉点了点头,翘起的嘴角带上些暖意,橘色的火焰跳动。
“那么,请多指教,十代。”
“啊…嗯,请多指教!”
没想到那个初代会这样礼貌的对自己点头还说请多指教了,纲吉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被吓得不清。不过到后来逐渐和这位本该远在天边的初代彭格列首领熟络起来,纲吉也逐渐开始了解这个人。
而现在,这个人,正因为太过担心而少有的生气。
“对不起,初代,我让你担心了呢。”
这位高高在上的先祖大人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把头稍微扭回来一点,大概是没想到纲吉会这么直率的道歉。他惊讶的对着纲吉,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样,硬是把话卡嘴边。
“我就说吧Giotto,你说不过他的。”
露出三分嘲笑七分怜悯的笑,G拍了拍还没找到突破口的Giotto。
“总之十代,你也别太担心。泄露出去的情报我都帮你封锁好了。”
和狱寺极为相似的初代岚单手叉腰,指了指摊在桌上的资料。
“但是不保证有我们没有捕捉到的情报被他们截获的可能性。这么多情报员一个都没暴露太幸运了不是吗?”
“嗯…也是。”
“总之,你要动手的话就尽快吧。”
被卡得难受的Giotto干脆换了个姿势,火焰在他额间跳跃,橙色的眸子不禁移动到年幼纲吉身上。
“14岁的十代,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啊…是的!”
旁听了很久完全没进入状况的小纲吉和金闪闪的初代不小心对上眼,惊得赶紧把视线低下去做出好学生好后辈的样子。
“听好了,召唤你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手上的彭格列VG。”
“VG?”
“十代,你没和他说?”
一看小纲吉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Giotto责问了一下34岁纲吉。
“对不起,我想之后再…”
“嗯,那我就继续说了,小纲吉,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并不是你那个时代你知道吗?”
“哎?时空?时代?有区别吗?”
“Giotto你这样说他不懂吧。”
这位同年玩伴兼左右手兼彭格列初代岚守的红发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Giotto,Giotto被他这么一弄又噎住了最后干脆示意G来说明。
“14岁的泽田纲吉,这里并不是你那个时空的未来,在和白兰的战斗中,你应该已经知道平行世界的法则吧?”
“嗯我知道…?”
“这里和你那里并不是一个世界线,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戒指并没有经过改造变成VG。”
“哎?!那和炎真他们的战斗是怎么赢的?…咦?难道是他当初没有破坏彭格列戒指吗?!”
“不是这样的纲吉,是这个时代我们并没有和西蒙家族对抗过。”
34岁的纲吉干脆接上话,既然如此就先把这个告诉他吧。
“那也就说说彭格列戒指并没有坏掉吗?”
“是的,你看。”
34岁的纲吉摸了摸西装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枚让人怀念到不能再怀念的戒指。
“这个!!!这不是一开始的戒指吗?!哎?没有变成初代版的?封印也没有解开吗?”
“封印有解开过,只是现在继续封印起来了而已。”
“这…这样啊…”
“咔嚓”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这不是小泽田吗?!!!”
粗狂豪放的嗓音一如既往,身着POLO衫的了平还是银色短发,他的惊呼从门外一直持续到门内,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小纲吉更是兴奋起来。
“吵死啦了平,这不是小时候的纲吗,好久不见。”
身着颇具设计感的大衣,24岁的蓝波紧随了平走了进来,下垂眼的他和了平相反,挠了挠乱发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后,才慢悠悠的朝小纲吉挥手。
“哟了平,蓝波,你们都在~”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山本已经忏悔完毕,回复精神朝这两位同伴打招呼。
“喔山本~你上次那任务怎么样了?帕罗尼的家伙有没有给你添麻烦,那家小姐现在还在念叨你吧?”
了平自觉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别提了那家族的老大上次都跪下来求我让我和她女儿说清楚,倒是了平你最近在忙什么?”
“啊对了,泽田你要的东西,这边还有附赠品。”
按了下沙发的投影然后打开眼内显示器,一些文字和图片立即显示在投影上,难得的是日文。
“喏你看,这是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研究所的所长,这是研究员的资料。其中背景被修改过的有这个这个这个…嗯这一堆人极限的都是。”
“大哥谢谢你!!”
34岁纲吉也按了几下沙发上的按钮,另一个小投影瞬时打开,资料就这么飞了过去。
“嘛不用谢,喂蓝波,你的东西呢?”
“我的…?我的放到十代的枕头下面了。”
操起一瓶红酒倒在酒杯里,24岁的蓝波充满了成年男子的魅力,他轻晃酒杯注意力全在品酒上,没管34岁纲吉对他使得眼色。
“好像这里真的不是我那个时空…….”
“怎么了纲?”
“因为当年和巴利安争夺指环的时候,20年后的蓝波被十年火箭筒打出来,说什么好久不见很怀念什么的。”
“是吗?我们这里的蓝波后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彭格列。你们那个时代难不成分开了?”
被这么一说34岁的纲吉也一头雾水,蓝波会离开彭格列?这不大可能吧。
“十代目!”
咔嚓一声门又响了,进来的光了一直胳膊,另一只手还在按着手臂上针孔的狱寺。
“狱寺君,检查怎么样?”
小纲吉很快就迎了上去,栗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担心。
“没事的十代目,疫苗也已经注射过了!”
狱寺朝十代目晃了晃还在出血的手臂,示意他安下心来。刚才检测完之后就立即注射了疫苗,这样就没事了吧~
“太好了狱寺君!”
34岁的纲吉也走过去,和14岁的他一样,两人都欣喜万分。
“是的十代目已经没事了,请不要担心。”
一小一大两个十代目在为自己喜悦,狱寺除了笑着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身下的两个人释放出温暖而又美好的光芒快要把他弄晕,就在他沉迷与此的时候后背被拍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居然是初代岚。
“初?!初代?!G?”
“小鬼你34岁和24岁有变化吗?搞什么我还以为能可爱一点的,对吧Giotto。”
“哈哈G你不要太欺负他啦,来来小纲吉。”
初代首领一反先前冰冷威严的架势整个人都活泼开来,一边扑哧扑哧的笑一边走到两位纲吉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他们两个,右手稍微朝那个已经石化了的十代岚守挥了挥。
“你就是十代岚守狱寺隼人24岁版对吧,来过来坐。”
“……………是,是的!”
那样纯净的死气火焰,和十代目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温和而又可望不可即的说话方式,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彭格列初代首领?
“别楞了小鬼过来坐,芯片没事吧。你这张黑市购入的芯片修改痕迹还挺少的。”
“啊…喔…”
想起以前自己曾被初代岚附身一整天才通过测验,虽然说并不讨厌这个在可谓自己前进目标的男人但狱寺也喜欢不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随随便便就做到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狱寺除了十代目以外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喜欢起来的人。
“对了小纲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能大致说一下吗?”
就像家族聚会一般,作为长者的初代首领Giotto和蔼可亲,已经放松下来的他亲自给小纲吉加了点果汁问道。
“嗯…”
“刚来的时候我在一个房间里,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也被什么给困在椅子上,那个时候感觉手上的东西比较松,我就挣扎了一下手就出来了,拿去眼罩周围也很呼呼的上面有一个小窗户,当时我感觉挺像电视剧里的绑架一类的虽然没有被绑架的记忆不过我也没管太多,就吃了死气弹跑出去了。”
“啊这样…对不起纲吉,按照预定你应该在我们本部,可是当时机器出了点问题。”
“没事没事,后来降落到街上,第一反应是挺冷的,四周的建筑都奇奇怪怪,而且还下着小雪,我就想大概是十年火箭筒什么的把我打到十年后了,只能一边乱晃一边等五分钟过去。”
“然后十代目就发现回不去了吗?”
“嗯是啊,天越来越冷,狱寺君你也知道当时我只穿了件春秋天的卫衣就出来了。晚上很多店也关门了街上人也越来越少,都是欧洲人的样貌但貌似说的也不是意大利语。那个时候我冻得受不了了就想去哪家还在营业的店里待一会儿,就随便进了一家。”
“喔?那纲你没事吧,现在城里的店很多没有芯片是进不去的啊。”
“是啊…”
一想起那时的经历,小纲吉沮丧的低下头摇了摇。
“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什么,那里的人个个都高的不像话,而且又很凶…被他们吼了几句还没进门我就自己出来了哈哈哈…”
“十代目…”
“对不起纲吉都是我的失误,如果那个时候再让技术部检查一下机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真的很对不起!!”
34岁的纲吉没想到召唤失败会让年幼的自己遭遇这些,赶紧认错。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初冬的俄罗斯夜晚乱晃,想想都觉得可怕,幸亏没出什么事情,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真的没事啦,后来我看进不去店里而且身上也没太多钱还全是日元,我就又在街上转悠起来。当时发现这里的建筑都挺奇怪的有一栋很高的楼上面是尖的还一闪一闪的有银色的光从下往上什么的,记得当时去十年后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建筑,再看橱窗上有那种看起来很高科技的投影,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再看时间原来最起码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这么说,你的失踪时间和你传送过来的时间不一样吗?”
一旁的云雀打破沉默忽然问道。
“是的,我记得之前应该是午后一两点样子,是机器故障的原因吧。”
“啊这么说十代目,我来的时候应该是晚上的,可是到了这里发现是中午。而且,六道骸那家伙说我失踪了一个晚上,可是我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才是。”
“…狱寺君其实你的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对不起。”
34岁的纲吉手肘搭在大腿上双手手指交错握拳,脸都黑了。
“其实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召唤狱寺君的,是狱寺君你先被你那个时代的蓝波用十年火箭筒打过来,但是我们没能及时收集到你已经到达的情报又用技术部的机器再召唤了一次…两者的叠加作用造成了时空扭曲,所以呃那个,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十代目您请不必再道歉了,反正现在能顺利和大家会合就够了!”
得知原来是这样,狱寺第一反应是反思为什么十代目没打算让自己这么快来到这里,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优秀的缘故吗。
“谢谢你狱寺君…”
“说起来云雀学长是怎么回事,我们遇到他之前学长他似乎在下町…”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把「还和人打架」五个字吞进去,小纲吉怯生生的看着似乎心情不大好的云雀学长。
“云雀学长是机器顺利召唤出来的,不过也是昨天临时决定的啦。因为今天要和你们在下町见面所以把场所定在那里。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的十代目,只是云雀他和当地人打了一架而已。”
“哼。“
15岁的云雀恭弥一听狱寺这么一解释更加不爽起来,除了那只小动物以外这里一圈全都是年长10岁20岁的大人,这群草食动物长这么大不说一个个都散发着的成熟气息让只有自己是15岁的云雀恭弥很是不爽,放做别人云雀一定直接给他一拐,可偏偏面对这群20多岁30多岁的大人弄得云雀不大能很好的把飙给发出来,搞得只会动武的自己好像很孩子气一样,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草食动物搞不好又会嘟起嘴吧生气。
要说草食动物的失踪其实并没有让云雀觉得麻烦,虽然他那帮人破坏学校让云雀很是火大,给整个风纪委员会都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平常软软糯糯打架时又会挺起腰板坚持己见并且还挺强的泽田纲吉居然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一个礼拜以上,而且自从他失踪以后云雀也和周围人一样陷入不明所以的不安和烦躁,他经常情不自禁的把风纪委员会的文书摔到一边或者干脆堆给草壁然后自己出去在学校在整个并盛漫无目的的溜达就像在找着什么人一样。
然而现在,率先那个时代所有人一步,唯独来到这个时空,找到迷失在这里的食草动物的时候,云雀其实是感到十分愉悦的。好不容易和他相遇了,云雀决定把周围这群大人全部当做空气,狱寺隼人的这笔账,等会去再还也不错。
“呃..那个,那我继续说了。其实那天晚上我绕到公园去,因为日本公园晚上不是会有流浪汉一类的吗,我想要不在那边过一夜再说。结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公园,来到了一个闪亮亮的街区热闹的不像是深夜,我进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好像是红灯区……呃.然后在垃圾堆旁边看到好几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人,被奇怪的大姐姐拉住过嗯…然后我赶紧逃却碰到一群在做什么集体活动的人。都是年轻人但都站着不说话安静的可怕,眼睛里面花花碌碌的亮着。“
“那极限的不是网络集会嘛泽田。“
“网络…集会?“
“他们当时一定是用芯片连接虚拟大厅嘛…就像开PARTY一样的你明白吗?“
“不过小纲你为什么不继续留下来看一会儿,他们安静的站完后会很精彩的。“
蓝波喝完酒就大大咧咧的坐到小纲吉身边,往沙发背上一靠换上最舒服的姿势,弄得小纲吉一边在心里惊呼救命这是蓝波嘛一边赶紧往外挪挪屁股。
“蓝波…“
坐在对面的34岁纲吉不知道该不该呵斥蓝波让他给14岁纲吉留点位置,可就看对面的纲吉就这么一挪一挪得都快靠到云雀边上了并且云雀也察觉到这个别过去的脸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嘴角的微微上扬把这位装得挺辛苦的学长的小心思都暴露无遗。如果在这里制止了这位云雀学长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弄自己,一想起这么多年由他造成的各种心理阴影34岁的纲吉又感到一阵头痛。
“嗯,纲吉,那个集会现在在城里的年轻人当中非常流行。由虚拟网络来决定今晚的擂台对战顺序表之后,分成小帮派的他们就会一对一的进行决斗。“
“决斗?这不就是小帮派打架,不就是换成在线游戏那种嘛搞什么我还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打架了。“
“哈哈狱寺怎么可能啦~现在胳膊断了可以换胳膊,腿断了可以换腿,你让他们不打架他们只会打更凶。倒是有这群人中也有些不安因素,这游戏经常牵扯到赌博所以也有不少职业选手。“
“怎么样泽田要不要下周二和我去纽约?吧里的对抗赛我是嘉宾哦!“
“大哥我就不去了您也别玩太过…”
一提起比赛就精神抖擞,34岁的纲吉赶紧打哈哈让他别带着小纲吉出去乱晃。
“大哥现在还在练习拳击吗?”
倒是小纲吉一听到比赛就想起山本的棒球和了平哥的拳击,如果这两个人都没有因为彭格列而放弃这些的话就好了。
“哦哦当然!我已经极限的是世界冠军了哦!!!”
“真的吗大哥!恭喜你!!”
“泽田你也很厉害,如果泽田你也参加比赛的话,说不定会更有趣啊~”
“大哥我就免了…….”
“那山本呢,棒球后来也有打吗?”
“哈哈就知道纲你会问我,有啊,不过现在没练了。果然还是这边的世界更适合我。”
“哎…是这样吗…”
“不是你的错纲,是我自己不喜欢国家队啦。”
拍了拍这位略显沮丧的儿时好友,山本朝他笑笑。
“嗯…”
“十代目,您要的文件已经准备好了。”
“啊!好的,请传送过来。”
机械的男声礼貌而又缺乏感情,已经习惯了的狱寺和纲吉已经不用问就知道这一定是机械的提示而并非真人。紧接着一个身着管家制服的短发男人就进了门,把文件交给狱寺之后鞠了一躬就出去了。
“狱寺君,你看这些材料有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十代目,我这就传送给法院。”
Giotto起身摸了摸两个纲吉的头然后挥了挥手。
“那么我和G也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好的初代。”
“那么纲吉狱寺和云雀学长也先去休息吧,我马上还有个会要开。”
“嗯好的。”
带着一些疑问和期待,一群人就在彭格列总部修正了两天后,纲吉和狱寺两人赶回莫斯科提交诉讼申请书,并且想把现在的情况告知或许还在蹲监狱的六道骸,可惜的是这次找他却依旧以失败告终,不过狱卒也说昨天骸还是很正常的也让纲吉放了心,骸昨天应该是在监狱的而今天不在也大概只是时间不对吧。于是狱寺和纲吉就这么在等候大厅等待最后的文件提交,狱寺也趁这个时间用守护者终端把昨天和这个时代的家族接触以及得到的情报一一不厌其烦的码给六道骸。然而就在狱寺忙着打字的时候被身后一个小个子男人给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一回头,黑色短发油亮亮的,带着黑框眼镜的这个男人一见到狱寺露出了表情十分夸张的大笑。
“哟这不是狱寺大律师嘛,幸会幸会~”
“…你是?”
纲吉看得也一头雾水,这是谁难道狱寺认识?不对不对搞不好是这个时代的狱寺认识的人也说不定。而且等下他刚才说的是日语!
“我是你这次诉讼的原告律师。”
说着,小个子男人稍稍鞠了一躬,双手递来一张名片。
“没想到能在这场诉讼中和狱寺大律师一句高下,小的真是十分荣幸,而且更没想到的是您所属的彭格列集团到现在都没洗清黑手党业务,真是不可思议。”
“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吧,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人重金请我来和您一决高下,实在是令人愉悦啊。既收钱又收名,这等便宜的事居然给小的摊到,大律师您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置信?”
硬是压抑住怒火,狱寺咬紧牙关告诫自己现在绝对不可以对着这个贱骨头发飙,笑得一脸小人样的这个男人本身这次的行动就很有古怪,重金是怎么回事?再说十代目也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只是说说你也别当真啊大律师,好啦好啦我还有事咱们法庭上见吧~”
满脸堆砌着恶心笑容的他略微瞟了眼狱寺身后的小纲吉然后扬长而去,留得纲吉紧张的一看那人走远就赶紧坐下来开口想要问狱寺那是谁,可没想到的是狱寺虽然没说话但他手里的文件已经快别捏皱,纲吉赶紧换了一句话也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惊讶。
“狱寺君你别管他了,文件能给我看看吗?”
这样一句话让狱寺瞬间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然后赶紧把文件递给小十代目,他定睛看了一眼这张公式化的名片之后进入搜索模式。
居然敢这样挑衅彭格列,胆子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