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上
翌日,纲吉一早就起床洗漱然后拉着自家左右手去附近的商店给骸买了一堆生活用品零食两本小说,然后一路以“十代目请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吧。”“不行狱寺君这点东西我还是可以拿的。”的模式提着大包小包,两人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狱寺才同意让十代目提着一只最小最轻的袋子,而狱寺本人双手提着四只最大号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想到这些东西等下都要送给那只死变态而且搞不好那家伙还装蒜说风凉话狱寺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接下来还要为那死凤梨辩护事先还有申请办手续资料收集等等,想想就是一肚子火。
“啊,狱寺君,你看那边,那是什么?”
高耸的建筑和周围别的建筑乍一眼看不出任何区别,但其顶端特殊的设计还是引起了纲吉的注意,宛如瓦砾一般的质感,四个角都飞扬上升就像电视上说过的那种中国的古老建筑,明明下半身都是钢筋铁骨一体成型的玻璃,这个顶和下端还真是格格不入。
“大概是什么中国的商社吧。”
“感觉很特别吧?这里的建筑不注意的话看起来似乎都是一样的,但是现在仔细看看的话,似乎又各有各的不同。”
“……..是这样吗十代目。”
狱寺抬头环顾四周,七七八八的摩天大厦依旧是那么诡异,就像是把什么给扭曲了一般,散发着奇异的美。狱寺停下,看了好一会儿十代目所说的那座特别的大厦,确实如十代目所说有特别的地方,但那种扭曲的美感还是和周围一样,本质上还是相同的。
“我还是觉得它们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这样啊…”
纲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依旧淡然的往前迈着步子。这句感叹一般的话弄得狱寺又开始揪心起来,眼前的这个少年熟悉而又陌生,明明是那个人十年前的模样,时不时也会说出狱寺那个时代的十代目绝对不会说的幼稚的话,但是有的时候狱寺也猜不透这位仅有14岁的十代目内心真实想法,特别是他一个人站在前面,小小的身板挺立,背着光,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模棱两可的应和些话而心里却好似在想什么沉重东西的时候,狱寺就会一而再的警告自己:
「他是泽田纲吉,彭格列的十代目。
我要默默站在他身后,为他遮风避雨。」
他总是叫他十代目,把自己固定在左右手的位置,保持距离,赌上所有尊严,绝不逾越。
与此同时,站在前面的纲吉感到身后的青年好像又陷入了什么不该有的沉思,他转身,温和的伸出手来。
“狱寺君,果然没有变呢。”
“哎?”
翠绿色的眸子映射出纲吉美好的笑颜,突然的一句话让狱寺一下子愣住。
“十年后的狱寺君和我那个时代的狱寺君,总觉得没怎么变呢。”
“哈…….”
十年前的自己,还是个经常被热血冲破脑袋的傻小子。
“嘛…当然是有变化的啦狱寺君,个子好高发型也变了,考了那么多证书俄罗斯语也不成问题,而且一定很强吧。哈哈哈,也对,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没怎么变呢。”
说到一半自嘲的笑起来,明明已经变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会有他十年来完全没变的想法。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不是理解成自己没有成长,纲吉赶紧刹住话题,踩到他的地雷可不好。
“觉得我没有变,大概只有十代目您了吧。”
狱寺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见太多表情。纲吉一下子止住打哈哈的干笑,挠挠脸颊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您是十代目。”
就像在陈述什么一样,纲吉隐隐觉得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纲吉紧张的四处寻找可以转换话题的东西,路边的老人热饮店车站飞艇…….一边飞速转动大脑一边东张西望,而就在这时,一个壮实高大的东方男人走了过来,故意轻轻撞了一下纲吉。
“明天中午十二点,贝尔克餐馆见。14岁的阿纲。”
纲吉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径直走向相反方向,耳边的声音语气是这么熟悉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惊得他赶紧回头。
“十代目?!”
狱寺赶紧转身护住纲吉,转动眼珠最终从人群中找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黑西装,背着一只长长的钓鱼包,黑色短发,一步一个脚印。
“你是谁?!”
狱寺也隐隐听到这个男人和纲吉说了什么,而且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显是…….
“狱寺君,刚才的那个是…”
狱寺动用全部脑细胞思考前面的那个青年是谁,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为什么那时他要装作不认识我而拖到现在才和自己以及十代目接触,究竟有什么用意才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办法?!而被两人用各种猜疑惊讶眼神注视着的青年并没有怎么样,他英气的背对着他们笑了笑后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就像是在像两人告别一般。
“山本?…狱,狱寺君那是山本吧?!”
“…………………….”
狱寺依旧死死盯着那个身影,从挥手的动作,身材,氛围,身后的刀刚才那句话的语气等等怎么看都是山本武,而且这个人既不是狱寺时代的山本武,也不是14岁的那个死蠢少年。
“十代目,他刚才说了什么?”
“明…明天中午12点贝尔克餐馆见。啊,对了,还有14岁的阿纲。狱寺君,那是不是你时代的山本?”
“不,不是。十代目,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家伙应该是上次在记者会时候见过的,这个时代的山本武。”
“啊…….?难怪…….等等,上次不是说他认不出狱寺君来为什么现在?他认出我是14岁的…呃?怎么回事?”
“……..”
谜团更加多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家族的做法怎么这么拐弯抹角让人摸不清头脑,都是十代目的意思吗?这个时代是不是家族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以及十代目甚至还有六道骸来这里的理由…是不是都有很深的关系?前面的人群里已经再也找不到那个青年的身影,狱寺转身,开口。
“总之十代目,明天我们去会会那个山本武吧。”
“嗯,好。这件事也要和骸说。”
“狱寺君,我觉得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们,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十代目…?您感觉到什么了吗?”
“…也不是吧,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不大符合山本的性格。狱寺君呢?”
纲吉抬头看向狱寺,却发现他的眉头拧成一团。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被卷入到什么事里面了。”
简单的提着东西和局子里的六道骸会面,对方依旧是那副高高挂起的态度,并且见到纲吉和狱寺提着大包小包送给自己依旧别别嘴毫不情愿的挑剔样子,最后纲吉只好用请求的语气好啦好啦您大人就请收下吧,然后直接把一堆吃的用的打发时间的全塞给六道骸后长舒一口气拍拍手带着自家左右手离开,当然期间他们交换了一下情报,六道骸仍然只告诉纲吉星星点点模棱两可的东西,而纲吉则告诉骸这个时代的山本武约他们明天上午见面。
“喔?这样啊,那你们就去会会他吧。”
就这样丢下一句蜻蜓点水的话,六道骸丝毫没有继续话题的意向,三人都知道现在再多的猜疑都是无用的,一切谜底都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揭晓。于是纲吉和狱寺两个人离开警局,而临走前狱寺更是向工作人员要来资料给六道骸的一审做准备,两人边走狱寺一边拿着投影便携显示器目不转睛的看,一边眉毛的角度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起来,还在一边喝着罐头饮料的纲吉时不时抬头用担心或者疑惑的眼神往上望望然后转回去一会儿后继续抬头再望望,来回这么三五下纲吉终于咂咂嘴溢开嘴中的苹果味开口道。
“狱寺君,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全是对他不利的指控,那死凤梨活该出不了罐头。”
“哈?可是监控上不是应该不是他吗?有那个证据的话不就应该没事了?”
“十代目,您…….呃好的我简单的和您说,这家伙进去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名但是血清检测过不去,现在他不仅仅是恐怖事件嫌疑犯而且还有身份伪造等多项罪名,而且那边的辩护律师的履历很不简单,32岁层保释过多少国际大罪犯又捣毁过不少犯罪组织,而且没有失败经验,每次律师费都天价的这种只要钱的家伙怎么会帮助警方?”
“那狱寺君你的意思是骸他没法很快出来吗?”
一听狱寺这么描述看样子事情是相当棘手,纲吉一下子整个人都紧张的要团团转,骸出不去了还全是自己害的第二次了为什么这家伙总会被自己弄进监狱呢……狱寺见状赶紧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后按掉资料显示按钮,习惯性的弯下腰来顺手来了一个鞠躬礼。
“请安心十代目,他的事就交给我吧。”
被突然而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纲吉支支吾吾换了多少种口型始终是说不出一个词来,眼前的那个完美的左右手深深的90度鞠躬礼依旧那么弯在那里,不如以往的深沉嗓音宣誓着仿佛能把气氛凝固,银灰色的发丝下垂的双眼毕恭毕敬无懈可击,呼啦啦的冷风夹杂了点午后阳光的就这样打在他身上吹得眼前这个浅色系的高大男人好看的就像一幅画。
“对…对不,啊!不对,嗯…嗯!交给你了狱寺君!”
把因为震惊胆怯而条件反射出的道歉给硬生生塞回嘴里,纲吉赶紧连着点头然后使劲笑给他看伸手示意这个明明大自己十岁的男人起身。狱寺收到讯息之后看起来挺满意纲吉的意思嘿嘿笑了笑。
“嗯,交给我吧十代目!既然十代目这么为那只腐烂凤梨担心的话,那我就一定早日把那家伙无罪释放给您看!敬请期待吧十代目~”
“嗯嗯。”
回去的路上绕去市民图书馆拿了张小芯片然后回去,狱寺一到房间就把芯片插入房间内的终端只见屏幕上刷啦啦的全是一排一排的数据流。纲吉见状也知道狱寺在努力然后就随手翻看手边上午刚买的漫画,按一下按钮就会翻页的投影装置简直就像不要钱一样卖的十分便宜,这一切都让纲吉再一次感叹这个时代的技术的不可思议。
而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一觉醒来,拉开窗帘,纲吉和狱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洗漱穿衣,而临出门前,狱寺再次打开内眼显示器搜索地图,道。
“十代目,昨天疑似山本那家伙给我们的地址,地图上显示是在下町。”
“下町?”
“就是平民区一类的吧,我也没有去过,下町区域在这个芯片上的地图并不完整,而且系统总是提示出错,我昨晚后来上网查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的城市周围都是下町,那边的情况比较混乱而且有将近半数的人并没有植入芯片。”
“情况比较混乱?但是,能不用芯片使用各种设施的话倒是挺不错?”
“真不愧是十代目,正如您所说。”
“嘛~那也挺好的。山本他可能是有什么话不想被监听到吧?选在那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大概吧,那么我们先到下町的入口。”
狱寺笑了笑再次呼出地图程序,纲吉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狱寺眼内那只隐形眼镜上亮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后,就点点头示意出发。
“嗯麻烦你了狱寺君。”
出门,由于没有芯片所以没法使用公共交通,纲吉和狱寺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城门口,随便被拉上一辆在纲吉眼中已经高级到不得了的公共巴士就出了门,隔着玻璃往回纲吉才发现原来自己前一个多礼拜所在的地反和外面的区别是那么的大,高耸入云的墙层层叠叠把这个城市给完全包围起来,而且隐约能看见城市上空似乎罩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盖子。纲吉和狱寺面面相觑但都不做声,毕竟这个下町,是十分危险的地区。
经过一片除了石子沙粒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平原,大约30分钟后,一个小小路牌映入眼帘,巴士到站乘客们纷纷下车,而狱寺更是果断的把还在东张西望的纲吉领下车然后随着大部队前进。
“狱寺君,是这条路吧?”
“是的,前面应该是贝尔克了。”
“贝尔克…是个地方?那贝尔克餐馆大概…呃,是一家店没错吧?”
“应该是吧。啊!十代目,是不是那个?”
狱寺站得高望得远指了指前面,而小小十代目踮起脚尖望了半天看到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什么什么?”
就在纲吉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时候,狱寺不小心撇到身边小十代目的小动作,踮起脚尖不说还一跳一跳的就像一只小兔子,大大的眼睛带着疑惑的表情手还额头边上遮着阳光,可能是集中精神的缘故腮帮略鼓了起来嘴唇也嘟嘟的,狱寺上上下下这么一扫就赶紧把眼神收回去体温却蹭蹭蹭的往上升,不好不好十代目本来就够可爱的了小时候的十代目更是心脏要受不住了!
“…….”
本来还大大方方的男人忽然就因眼前的这一幕给彻底秒杀,他掩饰性的一手遮住嘴然后杵在那边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像是操作系统临近崩溃,一愣一愣的原本白皙的脸也红了起来脚步也慢了,察觉到不对的纲吉不假思索的回过头去看狱寺把狱寺吓了一跳,这位差点失格的左右手霎时七七八八又什么掉了一地后慌张的往上看看又往旁边看看还眨了眨眼睛,最后赶紧走上前去一如既往的掩饰。
“啊…十代目对不起,是这里是这里的您看已经到门口了~”
顺着狱寺的视线往上,纲吉终于看到那只木质风格古朴的标识牌了,漂亮的做工一看就是精工打造,并且摸上去确确实实就是原汁原味的木材而不是什么合成金属让纲吉和狱寺倍感亲切,一个个小房子看起来都久经修缮,而狱寺更是望了一圈后歪了一下脑袋道。
“这里,我一年前…不,是十一年前和十代目来过。”
“哎?是狱寺君和狱寺君时代的我吗?”
“是的,在这个时代算起来的话是十一年前吧。那个时候我们第一次来俄罗斯谈生意,啊对,和十代目相遇的那个广场也是。”
“中心广场?啊…原来如此。”
“但是这里…记得是莫斯科市区啊,为什么会被弄成什么下町搞得好像两个城市似的。”
“…….山本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等下一定好好问下那混蛋,十代目,请走这里。”
狱寺一边抱怨一边调动地图,残缺不全的地图上显示餐饮区是在东边。边走,一路上的小房子各式各样,但都和纲吉以前看过的旅游宣传片很是相似,看来这些年来下町都是没有怎么变的,沿街那些贩卖的饮料,酒,工艺品,服装等等都是那么熟悉,看的纲吉目不转睛。
“感觉这里二十年来,大概都没怎么变吧。突然觉得…有种回家的感觉。”
音量逐渐降低最后更是带着星点笑意,纲吉整个人都暖暖的让前面的狱寺也心里一暖。
“我也是啊十代目。等见过山本那家伙后,我们一起转转吧?”
“好啊。”
绕到地图所指示的餐饮区,纲吉很快就发现一家不大一样的店。和别的店铺不同,这家店面没有任何宣传指示或者标语,玻璃窗内乍一看也看不见顾客,在招牌前,一扇并无特别的门虚掩着。纲吉咽了咽口水打算快点走过这可疑极了的餐厅,却听身旁的狱寺开口道。
“十代目,这就是贝尔克餐厅。”
“哎…….?不是吧…….”
“看来是被那家伙包场了吧,我先进去,十代目请跟紧我。”
狱寺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内袋里那只小型防身手枪,皮鞋啪嗒一声敲击大理石地面声音回响,紧张的凝神屏气一边小声担心那天咖啡店的事故会重演,可进门就看见一个落落大方的男人就这么坐在不里不外的一个座位旁,看见狱寺和纲吉欣然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挥挥手道。
“哟~”
“山,山本?!”
纲吉刷的一下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有一杯香气四溢的茶,眼前的这个略显沧桑的人熟悉到不行,下巴上那本该有的刀疤也浅到几乎看不大见,黑短发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利落,整个人也一如既往的散发着阳光清爽的气息。
就算,他已经是34岁的人了。
“棒球混蛋!!!”
狱寺一看见山本就黑着脸杀过去,山本见状没变脸色并且笑得更开心了些。
“哈哈狱寺你果然没变嘛~阿纲?过来坐吧,老板,一直的那种再来两份。”
“好的。”
吧台后的男人挥了挥不加掩饰的机械臂就到后厨去了,见纲吉和狱寺入座后,山本换了个姿势往前坐了点,皎洁的笑了一下。
“嘛~我想你们两个现在一定一肚子问题,对吧?”
“啊…是…”
不等纲吉纠结用词,狱寺一敲桌子整个桌子连带茶壶茶杯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
“废话,当然了。你丫的当时有看到我吧?为什么装不认识,十代目的命令?”
被这么一震纲吉刷的一下毛都竖起来了,虽说狱寺对山本态度不好是常态但这可是34岁的山本啊啊啊不对狱寺也是24岁的可是……..
“狱寺,你每次都这样,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样的态度总会让纲他不好受。”
不去回答狱寺的问题,山本转而看向纲吉。黑眼睛转都不转紧紧的盯着,弄得纲吉更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喂!你盯着十代目干嘛?!”
“我在看阿纲啦,14岁的样子果然小小的很可爱~狱寺你也这么觉得吧?”
“你.快.他.妈.的.给.我….”
没等狱寺脸黑蓄气完毕,山本识相的移开视线然后喝了一口手边的茶。
“呐,阿纲,狱寺,我这次是秘密出来见你们的。因为最近这里阿纲那家伙的做法,我觉得很奇怪。”
“哎…山本,怎么回事?”
“哈哈…嘛,怎么说,其实我也不大能说得很清楚,就是总觉得纲你所做的事情和你当初正式继承时所说的不大一样。”
“喂,发生什么了棒球混蛋,简单的说说看。”
狱寺也凑了过来放下刚才的醋意和怒气,谈正事。
“我不知道最近纲在计划什么,以前每次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这次也是。但我觉得现在彭格列的样子并不是纲你会希望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了,我和这个时代的狱寺商量过一次,他说他不会质疑十代目,也警告我。”
“好了,棒球混蛋,我先问你一句,把我们弄到这个时代的,是不是你?”
狱寺不急不慢的打断山本的话,似乎是有了什么头绪。
“不是,这是阿纲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个,山本。”
小纲吉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
“这个时代的我,给山本添了这样那样的麻烦,真对不起。”
小小的把头低下,一颤一颤的肩膀似乎又是在忍耐着什么。山本见状赶紧上前,伸出大手摸了摸纲吉蓬松的头发。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担心你而已~”
“这不是十代目的错!”
狱寺也赶紧侧过身弯下腰来查看纲吉的表情,一面还在内心又把山本武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嗯…谢谢。”
前面的山本和旁边的狱寺,安慰人的方式永远都是这样,就算他们变得很大很强,就算和他们有10年或者20年的差距。
“山本,狱寺君,你们两个都没变,真的太好了。”
就像破涕为笑一般纲吉抬起了头,暖洋洋的眯起眼笑得很孩子气,看的山本和狱寺心中一酸。
“当然~”
平日几乎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忽然一口同声的吐出同一句话来,话音刚落三人愣着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终以爆发出一阵毫无保留的笑声结尾。
而在这一言一句,一颦一笑之中,纲吉的心也慢慢真正的平复下来。
就像,回到家一般。
翌日,纲吉一早就起床洗漱然后拉着自家左右手去附近的商店给骸买了一堆生活用品零食两本小说,然后一路以“十代目请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吧。”“不行狱寺君这点东西我还是可以拿的。”的模式提着大包小包,两人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狱寺才同意让十代目提着一只最小最轻的袋子,而狱寺本人双手提着四只最大号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想到这些东西等下都要送给那只死变态而且搞不好那家伙还装蒜说风凉话狱寺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接下来还要为那死凤梨辩护事先还有申请办手续资料收集等等,想想就是一肚子火。
“啊,狱寺君,你看那边,那是什么?”
高耸的建筑和周围别的建筑乍一眼看不出任何区别,但其顶端特殊的设计还是引起了纲吉的注意,宛如瓦砾一般的质感,四个角都飞扬上升就像电视上说过的那种中国的古老建筑,明明下半身都是钢筋铁骨一体成型的玻璃,这个顶和下端还真是格格不入。
“大概是什么中国的商社吧。”
“感觉很特别吧?这里的建筑不注意的话看起来似乎都是一样的,但是现在仔细看看的话,似乎又各有各的不同。”
“……..是这样吗十代目。”
狱寺抬头环顾四周,七七八八的摩天大厦依旧是那么诡异,就像是把什么给扭曲了一般,散发着奇异的美。狱寺停下,看了好一会儿十代目所说的那座特别的大厦,确实如十代目所说有特别的地方,但那种扭曲的美感还是和周围一样,本质上还是相同的。
“我还是觉得它们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这样啊…”
纲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依旧淡然的往前迈着步子。这句感叹一般的话弄得狱寺又开始揪心起来,眼前的这个少年熟悉而又陌生,明明是那个人十年前的模样,时不时也会说出狱寺那个时代的十代目绝对不会说的幼稚的话,但是有的时候狱寺也猜不透这位仅有14岁的十代目内心真实想法,特别是他一个人站在前面,小小的身板挺立,背着光,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模棱两可的应和些话而心里却好似在想什么沉重东西的时候,狱寺就会一而再的警告自己:
「他是泽田纲吉,彭格列的十代目。
我要默默站在他身后,为他遮风避雨。」
他总是叫他十代目,把自己固定在左右手的位置,保持距离,赌上所有尊严,绝不逾越。
与此同时,站在前面的纲吉感到身后的青年好像又陷入了什么不该有的沉思,他转身,温和的伸出手来。
“狱寺君,果然没有变呢。”
“哎?”
翠绿色的眸子映射出纲吉美好的笑颜,突然的一句话让狱寺一下子愣住。
“十年后的狱寺君和我那个时代的狱寺君,总觉得没怎么变呢。”
“哈…….”
十年前的自己,还是个经常被热血冲破脑袋的傻小子。
“嘛…当然是有变化的啦狱寺君,个子好高发型也变了,考了那么多证书俄罗斯语也不成问题,而且一定很强吧。哈哈哈,也对,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没怎么变呢。”
说到一半自嘲的笑起来,明明已经变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会有他十年来完全没变的想法。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不是理解成自己没有成长,纲吉赶紧刹住话题,踩到他的地雷可不好。
“觉得我没有变,大概只有十代目您了吧。”
狱寺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见太多表情。纲吉一下子止住打哈哈的干笑,挠挠脸颊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您是十代目。”
就像在陈述什么一样,纲吉隐隐觉得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纲吉紧张的四处寻找可以转换话题的东西,路边的老人热饮店车站飞艇…….一边飞速转动大脑一边东张西望,而就在这时,一个壮实高大的东方男人走了过来,故意轻轻撞了一下纲吉。
“明天中午十二点,贝尔克餐馆见。14岁的阿纲。”
纲吉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径直走向相反方向,耳边的声音语气是这么熟悉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惊得他赶紧回头。
“十代目?!”
狱寺赶紧转身护住纲吉,转动眼珠最终从人群中找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黑西装,背着一只长长的钓鱼包,黑色短发,一步一个脚印。
“你是谁?!”
狱寺也隐隐听到这个男人和纲吉说了什么,而且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显是…….
“狱寺君,刚才的那个是…”
狱寺动用全部脑细胞思考前面的那个青年是谁,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为什么那时他要装作不认识我而拖到现在才和自己以及十代目接触,究竟有什么用意才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办法?!而被两人用各种猜疑惊讶眼神注视着的青年并没有怎么样,他英气的背对着他们笑了笑后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就像是在像两人告别一般。
“山本?…狱,狱寺君那是山本吧?!”
“…………………….”
狱寺依旧死死盯着那个身影,从挥手的动作,身材,氛围,身后的刀刚才那句话的语气等等怎么看都是山本武,而且这个人既不是狱寺时代的山本武,也不是14岁的那个死蠢少年。
“十代目,他刚才说了什么?”
“明…明天中午12点贝尔克餐馆见。啊,对了,还有14岁的阿纲。狱寺君,那是不是你时代的山本?”
“不,不是。十代目,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家伙应该是上次在记者会时候见过的,这个时代的山本武。”
“啊…….?难怪…….等等,上次不是说他认不出狱寺君来为什么现在?他认出我是14岁的…呃?怎么回事?”
“……..”
谜团更加多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家族的做法怎么这么拐弯抹角让人摸不清头脑,都是十代目的意思吗?这个时代是不是家族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以及十代目甚至还有六道骸来这里的理由…是不是都有很深的关系?前面的人群里已经再也找不到那个青年的身影,狱寺转身,开口。
“总之十代目,明天我们去会会那个山本武吧。”
“嗯,好。这件事也要和骸说。”
“狱寺君,我觉得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们,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十代目…?您感觉到什么了吗?”
“…也不是吧,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不大符合山本的性格。狱寺君呢?”
纲吉抬头看向狱寺,却发现他的眉头拧成一团。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被卷入到什么事里面了。”
简单的提着东西和局子里的六道骸会面,对方依旧是那副高高挂起的态度,并且见到纲吉和狱寺提着大包小包送给自己依旧别别嘴毫不情愿的挑剔样子,最后纲吉只好用请求的语气好啦好啦您大人就请收下吧,然后直接把一堆吃的用的打发时间的全塞给六道骸后长舒一口气拍拍手带着自家左右手离开,当然期间他们交换了一下情报,六道骸仍然只告诉纲吉星星点点模棱两可的东西,而纲吉则告诉骸这个时代的山本武约他们明天上午见面。
“喔?这样啊,那你们就去会会他吧。”
就这样丢下一句蜻蜓点水的话,六道骸丝毫没有继续话题的意向,三人都知道现在再多的猜疑都是无用的,一切谜底都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揭晓。于是纲吉和狱寺两个人离开警局,而临走前狱寺更是向工作人员要来资料给六道骸的一审做准备,两人边走狱寺一边拿着投影便携显示器目不转睛的看,一边眉毛的角度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起来,还在一边喝着罐头饮料的纲吉时不时抬头用担心或者疑惑的眼神往上望望然后转回去一会儿后继续抬头再望望,来回这么三五下纲吉终于咂咂嘴溢开嘴中的苹果味开口道。
“狱寺君,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全是对他不利的指控,那死凤梨活该出不了罐头。”
“哈?可是监控上不是应该不是他吗?有那个证据的话不就应该没事了?”
“十代目,您…….呃好的我简单的和您说,这家伙进去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名但是血清检测过不去,现在他不仅仅是恐怖事件嫌疑犯而且还有身份伪造等多项罪名,而且那边的辩护律师的履历很不简单,32岁层保释过多少国际大罪犯又捣毁过不少犯罪组织,而且没有失败经验,每次律师费都天价的这种只要钱的家伙怎么会帮助警方?”
“那狱寺君你的意思是骸他没法很快出来吗?”
一听狱寺这么描述看样子事情是相当棘手,纲吉一下子整个人都紧张的要团团转,骸出不去了还全是自己害的第二次了为什么这家伙总会被自己弄进监狱呢……狱寺见状赶紧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后按掉资料显示按钮,习惯性的弯下腰来顺手来了一个鞠躬礼。
“请安心十代目,他的事就交给我吧。”
被突然而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纲吉支支吾吾换了多少种口型始终是说不出一个词来,眼前的那个完美的左右手深深的90度鞠躬礼依旧那么弯在那里,不如以往的深沉嗓音宣誓着仿佛能把气氛凝固,银灰色的发丝下垂的双眼毕恭毕敬无懈可击,呼啦啦的冷风夹杂了点午后阳光的就这样打在他身上吹得眼前这个浅色系的高大男人好看的就像一幅画。
“对…对不,啊!不对,嗯…嗯!交给你了狱寺君!”
把因为震惊胆怯而条件反射出的道歉给硬生生塞回嘴里,纲吉赶紧连着点头然后使劲笑给他看伸手示意这个明明大自己十岁的男人起身。狱寺收到讯息之后看起来挺满意纲吉的意思嘿嘿笑了笑。
“嗯,交给我吧十代目!既然十代目这么为那只腐烂凤梨担心的话,那我就一定早日把那家伙无罪释放给您看!敬请期待吧十代目~”
“嗯嗯。”
回去的路上绕去市民图书馆拿了张小芯片然后回去,狱寺一到房间就把芯片插入房间内的终端只见屏幕上刷啦啦的全是一排一排的数据流。纲吉见状也知道狱寺在努力然后就随手翻看手边上午刚买的漫画,按一下按钮就会翻页的投影装置简直就像不要钱一样卖的十分便宜,这一切都让纲吉再一次感叹这个时代的技术的不可思议。
而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一觉醒来,拉开窗帘,纲吉和狱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洗漱穿衣,而临出门前,狱寺再次打开内眼显示器搜索地图,道。
“十代目,昨天疑似山本那家伙给我们的地址,地图上显示是在下町。”
“下町?”
“就是平民区一类的吧,我也没有去过,下町区域在这个芯片上的地图并不完整,而且系统总是提示出错,我昨晚后来上网查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的城市周围都是下町,那边的情况比较混乱而且有将近半数的人并没有植入芯片。”
“情况比较混乱?但是,能不用芯片使用各种设施的话倒是挺不错?”
“真不愧是十代目,正如您所说。”
“嘛~那也挺好的。山本他可能是有什么话不想被监听到吧?选在那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大概吧,那么我们先到下町的入口。”
狱寺笑了笑再次呼出地图程序,纲吉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狱寺眼内那只隐形眼镜上亮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后,就点点头示意出发。
“嗯麻烦你了狱寺君。”
出门,由于没有芯片所以没法使用公共交通,纲吉和狱寺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城门口,随便被拉上一辆在纲吉眼中已经高级到不得了的公共巴士就出了门,隔着玻璃往回纲吉才发现原来自己前一个多礼拜所在的地反和外面的区别是那么的大,高耸入云的墙层层叠叠把这个城市给完全包围起来,而且隐约能看见城市上空似乎罩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盖子。纲吉和狱寺面面相觑但都不做声,毕竟这个下町,是十分危险的地区。
经过一片除了石子沙粒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平原,大约30分钟后,一个小小路牌映入眼帘,巴士到站乘客们纷纷下车,而狱寺更是果断的把还在东张西望的纲吉领下车然后随着大部队前进。
“狱寺君,是这条路吧?”
“是的,前面应该是贝尔克了。”
“贝尔克…是个地方?那贝尔克餐馆大概…呃,是一家店没错吧?”
“应该是吧。啊!十代目,是不是那个?”
狱寺站得高望得远指了指前面,而小小十代目踮起脚尖望了半天看到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什么什么?”
就在纲吉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时候,狱寺不小心撇到身边小十代目的小动作,踮起脚尖不说还一跳一跳的就像一只小兔子,大大的眼睛带着疑惑的表情手还额头边上遮着阳光,可能是集中精神的缘故腮帮略鼓了起来嘴唇也嘟嘟的,狱寺上上下下这么一扫就赶紧把眼神收回去体温却蹭蹭蹭的往上升,不好不好十代目本来就够可爱的了小时候的十代目更是心脏要受不住了!
“…….”
本来还大大方方的男人忽然就因眼前的这一幕给彻底秒杀,他掩饰性的一手遮住嘴然后杵在那边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像是操作系统临近崩溃,一愣一愣的原本白皙的脸也红了起来脚步也慢了,察觉到不对的纲吉不假思索的回过头去看狱寺把狱寺吓了一跳,这位差点失格的左右手霎时七七八八又什么掉了一地后慌张的往上看看又往旁边看看还眨了眨眼睛,最后赶紧走上前去一如既往的掩饰。
“啊…十代目对不起,是这里是这里的您看已经到门口了~”
顺着狱寺的视线往上,纲吉终于看到那只木质风格古朴的标识牌了,漂亮的做工一看就是精工打造,并且摸上去确确实实就是原汁原味的木材而不是什么合成金属让纲吉和狱寺倍感亲切,一个个小房子看起来都久经修缮,而狱寺更是望了一圈后歪了一下脑袋道。
“这里,我一年前…不,是十一年前和十代目来过。”
“哎?是狱寺君和狱寺君时代的我吗?”
“是的,在这个时代算起来的话是十一年前吧。那个时候我们第一次来俄罗斯谈生意,啊对,和十代目相遇的那个广场也是。”
“中心广场?啊…原来如此。”
“但是这里…记得是莫斯科市区啊,为什么会被弄成什么下町搞得好像两个城市似的。”
“…….山本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等下一定好好问下那混蛋,十代目,请走这里。”
狱寺一边抱怨一边调动地图,残缺不全的地图上显示餐饮区是在东边。边走,一路上的小房子各式各样,但都和纲吉以前看过的旅游宣传片很是相似,看来这些年来下町都是没有怎么变的,沿街那些贩卖的饮料,酒,工艺品,服装等等都是那么熟悉,看的纲吉目不转睛。
“感觉这里二十年来,大概都没怎么变吧。突然觉得…有种回家的感觉。”
音量逐渐降低最后更是带着星点笑意,纲吉整个人都暖暖的让前面的狱寺也心里一暖。
“我也是啊十代目。等见过山本那家伙后,我们一起转转吧?”
“好啊。”
绕到地图所指示的餐饮区,纲吉很快就发现一家不大一样的店。和别的店铺不同,这家店面没有任何宣传指示或者标语,玻璃窗内乍一看也看不见顾客,在招牌前,一扇并无特别的门虚掩着。纲吉咽了咽口水打算快点走过这可疑极了的餐厅,却听身旁的狱寺开口道。
“十代目,这就是贝尔克餐厅。”
“哎…….?不是吧…….”
“看来是被那家伙包场了吧,我先进去,十代目请跟紧我。”
狱寺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内袋里那只小型防身手枪,皮鞋啪嗒一声敲击大理石地面声音回响,紧张的凝神屏气一边小声担心那天咖啡店的事故会重演,可进门就看见一个落落大方的男人就这么坐在不里不外的一个座位旁,看见狱寺和纲吉欣然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挥挥手道。
“哟~”
“山,山本?!”
纲吉刷的一下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有一杯香气四溢的茶,眼前的这个略显沧桑的人熟悉到不行,下巴上那本该有的刀疤也浅到几乎看不大见,黑短发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利落,整个人也一如既往的散发着阳光清爽的气息。
就算,他已经是34岁的人了。
“棒球混蛋!!!”
狱寺一看见山本就黑着脸杀过去,山本见状没变脸色并且笑得更开心了些。
“哈哈狱寺你果然没变嘛~阿纲?过来坐吧,老板,一直的那种再来两份。”
“好的。”
吧台后的男人挥了挥不加掩饰的机械臂就到后厨去了,见纲吉和狱寺入座后,山本换了个姿势往前坐了点,皎洁的笑了一下。
“嘛~我想你们两个现在一定一肚子问题,对吧?”
“啊…是…”
不等纲吉纠结用词,狱寺一敲桌子整个桌子连带茶壶茶杯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
“废话,当然了。你丫的当时有看到我吧?为什么装不认识,十代目的命令?”
被这么一震纲吉刷的一下毛都竖起来了,虽说狱寺对山本态度不好是常态但这可是34岁的山本啊啊啊不对狱寺也是24岁的可是……..
“狱寺,你每次都这样,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样的态度总会让纲他不好受。”
不去回答狱寺的问题,山本转而看向纲吉。黑眼睛转都不转紧紧的盯着,弄得纲吉更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喂!你盯着十代目干嘛?!”
“我在看阿纲啦,14岁的样子果然小小的很可爱~狱寺你也这么觉得吧?”
“你.快.他.妈.的.给.我….”
没等狱寺脸黑蓄气完毕,山本识相的移开视线然后喝了一口手边的茶。
“呐,阿纲,狱寺,我这次是秘密出来见你们的。因为最近这里阿纲那家伙的做法,我觉得很奇怪。”
“哎…山本,怎么回事?”
“哈哈…嘛,怎么说,其实我也不大能说得很清楚,就是总觉得纲你所做的事情和你当初正式继承时所说的不大一样。”
“喂,发生什么了棒球混蛋,简单的说说看。”
狱寺也凑了过来放下刚才的醋意和怒气,谈正事。
“我不知道最近纲在计划什么,以前每次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这次也是。但我觉得现在彭格列的样子并不是纲你会希望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了,我和这个时代的狱寺商量过一次,他说他不会质疑十代目,也警告我。”
“好了,棒球混蛋,我先问你一句,把我们弄到这个时代的,是不是你?”
狱寺不急不慢的打断山本的话,似乎是有了什么头绪。
“不是,这是阿纲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个,山本。”
小纲吉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
“这个时代的我,给山本添了这样那样的麻烦,真对不起。”
小小的把头低下,一颤一颤的肩膀似乎又是在忍耐着什么。山本见状赶紧上前,伸出大手摸了摸纲吉蓬松的头发。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担心你而已~”
“这不是十代目的错!”
狱寺也赶紧侧过身弯下腰来查看纲吉的表情,一面还在内心又把山本武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嗯…谢谢。”
前面的山本和旁边的狱寺,安慰人的方式永远都是这样,就算他们变得很大很强,就算和他们有10年或者20年的差距。
“山本,狱寺君,你们两个都没变,真的太好了。”
就像破涕为笑一般纲吉抬起了头,暖洋洋的眯起眼笑得很孩子气,看的山本和狱寺心中一酸。
“当然~”
平日几乎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忽然一口同声的吐出同一句话来,话音刚落三人愣着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终以爆发出一阵毫无保留的笑声结尾。
而在这一言一句,一颦一笑之中,纲吉的心也慢慢真正的平复下来。
就像,回到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