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纲吉和狱寺早早起床,拉开窗帘纲吉先去洗漱,在一边因为熬夜准备诉讼材料有点睡眠不足的狱寺趁机习惯性的拿出终端,却发现这台机器上又提示有一条新信息,而蓝色的字体还有雨燕图标都在提示机主这条信息的发信人是山本武,狱寺疑惑了两秒眨了眨还有点惺忪的眼皮,点开进入信息界面。
「抱歉狱寺,我和纲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到下午了,见面时间暂定下午三点吧。帮我和你那边的纲说声抱歉。」
“十代目,山本说飞机晚点到下午,见面时间也改到下午三点了。”
狱寺读完消息之后赶紧小跑到还在洗脸的纲吉身边,纲吉听见后就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样啊…….那就下午见吧。”
“我知道了。”
狱寺低下头来对着终端啪嗒啪嗒。
“那个,狱寺君。”
“是的?”
“今天上午狱寺君有什么要做的事吗?还要不要再去一下图书馆,正好上午还有点时间?”
“啊…真厉害!真不愧是十代目!!”
仅仅是随口脱出的一句话,狱寺翠绿的双眼逐渐睁大露出了兴奋欣喜之类的表情,说着真不愧是十代目什么的,反应又是一如既往的大。纲吉拿着毛巾尴尬的眨了眨栗色的大眼睛,啊哈哈哈果然狱寺君就是这样子。而在一旁略弯下腰的青年则一边闪烁着星星眼一边在脑内以多种语言重复性赞美十代目的伟大无人能敌。十代目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今天想要趁这个时间去处理那头腐败凤梨的问题您是太厉害了,还用这种建议的方式说出来打消我的疑虑呜呜呜呜呜呜呜您绝对是最棒的首领我狱寺隼人再次发誓要做您最完美的左右手永不背弃!!
“…….嗯…”
眼前烟灰色头发的男子就这样以和十年前一样的目光眼神动作神态盯着纲吉一闪一闪,弄得还拿着毛巾脸还没洗好头发也没理的纲吉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十年前的这种表情已经看了无数遍了可现在这可是一个十年后的已经24岁的青年版,都已经弯下腰来可依旧还是要高出一点的这个男人此时的表情让纲吉真是毫无抵抗力连思考该怎么解除这个状态的余地都没有,毕竟这个人实在是好看的不像话。
“那十代目稍后我们用完早餐后能和我一起去一下警局做诉讼登记吗?早餐您是想吃哪里的,楼下的咖啡店的面包不知合不合您口味,要不我们还是去松博尔路的…….”
“呃…诉讼登记…?”
“是的十代目,昨晚我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
昨晚其实是纲吉先睡的,34岁的山本的话萦绕在耳边而纲吉也在床上左右翻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不知道狱寺昨晚是几点睡的…….不过看今天山本的消息估计山本和这个时代的我谈得还算是顺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那我们就顺路吃点什么吧~”
说着把身体转回去,把手伸向水龙头下端不冷不烫的热水就流了出来,知道十代目还没洗漱完毕的狱寺就把话匣子收起来转而去书桌再次确认昨晚准备好的材料,电子稿和书面文件都完全无误后他把东西都打包装进那只依靠在窗边的银色拉丝手提公文箱里。
接上纲吉很快狱寺也洗漱完毕,两个人顺路在附近吃了点早饭后在便利店里买了好几板巧克力,因为十代目一想要去警局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也去看看骸呢?虽然昨天还特意和他说过没法去看他,不过他在那边也不会不在…….呃不会用凭依弹什么的逃狱吧他。
就这么怀着担心满脸黑线的来到警局门口,带上毛线帽子和眼镜就在等候区坐下等狱寺处理完毕。可能是自己会提出申诉的犯人不大多,狱寺没等多久就轮到他,他直接把准备好的材料往里面一送等待里面机器的审核,透过玻璃能看见警局内室一排7个接待员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女性,标准的脸型标准的声音标准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流水线里生产出来的接待用机器人。她们毕恭毕敬的用同样的语速语调声线程序化的处理事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们不是人的话那狱寺一定会感到惊讶,毕竟同时两三个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人在说同一句话的时候的样子还是相当吓人的。当狱寺用芯片把电子资料上传给她们的时候她们机械而又灵巧的把双手瞬时移动在巨大到覆盖整个桌面的光感键盘上然后分开五指,轻微的咔嚓一声所有手指关节都打开里面的机械本质暴露在外,巨大的机械手噼里啪啦以人眼勉强能够反应过来的速度飞快的敲击光学键盘,狱寺粗略的估计一下她们的手指比人类关节最起码要多出两倍,这也就意味着,在数据处理上她们比人类要最起码快上一倍。
如果这个景象被后面的十代目看见的话,他一定会被吓到的吧。
不去看眼前这先进到恶心的机械手,狱寺稍微侧身,翠绿色的眸子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坐在最后一排发呆的十代目。似乎是感到狱寺的视线,刚才还在神游的十代目忽然缓缓抬起头,栗色的大眼睛对上翠绿色,在那一瞬间背光着的双眼就像烟雾一般弥漫上涌出一些惊讶和疑问,他缓慢的眨了一下那双大眼睛就像慢动作一般,瞳膜的棕色以及纹路等等由上到下再右下倒上的染上金黄色的阳光,双眼皮的弧度,稍稍晃动的棕色刘海,略微遮住鼻梁的发丝,柔软的白色高领毛衣的纹路阴影等等都像是当头一棒一样让狱寺也一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整个人就在这么一瞬间被这并没有什么的小小的一景给震撼到,宛如停滞一般难以做出任何反应。
“狱寺先生,您的申请已提交。”
右边,接待员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坐在玻璃对面狱寺的异常而有任何改变,亲切而又机械的声音远远的就像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狱寺的大脑异常缓慢的做出反应,他的注意力依旧在远处的十代目那里恋恋不舍,直到身后的女声提高了两个分贝再次用同样的语调重复同一句话的时候,狱寺才反应过来身后的机械人正在呼唤自己,他最后再在十代目身上停留两秒,把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刻在自己心里,然后不舍的眨了下眼睛把视线转了回去。
而在转回去的这一瞬间,玻璃对面的机械人程序设定的微笑以及裸露的机械关节统一的制服灰色白色的办工作蓝色方正到令人作呕的光感键盘等等都显得,没有先前那么讨厌了。
“狱寺先生,这是您的ID卡,今后您可以使用ID卡,随时进入接待室和被告人交流。”
“好的。”
狱寺把传输入芯片显示在一边眼睛中的程序提示对话框按掉,然后起身走到十代目身旁。
“已经申请完毕了十代目,一审会是一周后。”
优秀的左右手微微的鞠了鞠躬,嘴角稍稍翘起翠色的眼里略带笑意。
“嗯,刚才狱寺君是有什么事吗?”
从刚才起纲吉就奇怪狱寺为什么会回头看自己?那时的狱寺一言不发远远地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十代目。”
十代目边带着疑问边起身,注意力不离狱寺。
“只是,有点想看看十代目您而已。”
高大的青年的笑容从优雅得意逐渐演变为腼腆,他最后扑哧一样的把拳头靠在嘴前仿佛是在掩饰,银色的发丝在额头鬓角边一颤一颤,甚至还带了点无奈的味道。也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
好像,是第一次,看见狱寺君这样笑。
“………………….”
从茫然到疑惑最后不知所措,纲吉的情绪也逐渐加温起来。奇怪难道是我刚才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脸上粘了饭粒?一想到这纲吉就赶紧摸摸脸颊摸摸嘴边有没有沾上什么东西可是东摸西摸就是没摸到,而且狱寺依旧笑成那个样子这都让纲吉更慌张并且脸颊情不自禁的升温起来。
“狱…狱寺君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啊?没有没有…”
狱寺停下笑定睛在纲吉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看起来和刚才没有关系。
“哎……..?”
“不是的十代目,是我自己…”
狱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的情绪会这么不受控制,明明和十代目在一起已经十年多了,几乎每天就在他身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狼狈不堪,现在甚至还给十代目添了麻烦让他感到疑惑。狱寺定了定神,警告自己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
“十代目,我们去把巧克力送给死凤梨吧。早点出去的话还可以在下町逛一会儿。”
似乎是振作起来恢复常态一样,狱寺变回优秀的左右手,一闪一闪毕恭毕敬。
“啊,好的。”
穿过走廊乘上电梯,狱寺直接刷了卡带着纲吉就进了面会室。之前已经和看守说过了加上狱寺的ID卡六道骸应该随叫随到不想到也得到才是,狱寺一想到这里就忽然心情更好了起来走进面会室就往椅子上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就差没哼小曲了。
“……………………………………………………..”
可是奇怪的是这次六道骸并没和前两次一样很快就来,等了将近20分钟也不见对面的虚掩着的门有任何动静,狱寺先是放下了二郎腿然后起身靠在桌边,而纲吉则是绕着整个面会室两三圈心想不会真的又逃狱了吧。
“咔嚓”
就当纲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狱寺骸他会不会又用凭依弹逃狱了吧的时候,咔嚓一声门打开的声音把纲吉和狱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门上,只见从缓缓打开的金属门中出现的人矮小而又肥胖,是个带着制服帽的警官。
“对不起,狱寺先生。六道骸他今天死活不愿见人。”
“哈?”
“怎…怎么了嘛?”
“我不知道,应该是睡着了吧。如果狱寺先生您很急的话,我们强行让他起来也是可以的。不过啊这个人还真是睡得死啊怎么前两天都很正常的…….”
睡得很死?
纲吉和狱寺愣了愣,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同一种可能。纲吉率先开口。
“啊,那个不用了。我们明天再来。”
一边说一边向狱寺拼命使眼色,狱寺接到讯号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纲吉出去了。一走上大街纲吉本想先问问看狱寺的想法,可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堵住。
“十代目,我们马上去下町吧。”
“嗯。”
听得懂狱寺的意思,毕竟逃狱不是小事情,不能在这个满是监控的市内谈论。心想早知道不来就好了万一对方发现骸的身体回不了神什么的就糟了。喘了两口气纲吉努力平静下来,就想不会吧不会吧还真就这么做了。六道骸果然就是这样的人十年来也没多大变化吗…
时间已经是正午过半,和昨天一样出城上巴士然后下车,不同的是这次两人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昨天的餐厅,一看时间还早,纲吉决定先去附近逛一会儿,然后再回来和山本以及这个时代的自己会面。没走几步,纲吉才想起来现在这里应该是没有监控的,刚才想问的问题也可以开口了,他一个转身抬起头,看见的是半张口正打算要说些什么的狱寺。
“啊…”
“…十,十代目您请先说。”
“就是…骸的事情。狱寺君刚才想说的是?”
“我也是正想和十代目您说这事,可恶,那家伙还真在里面装死。”
“装死…啊哈哈…….”
如果骸不回去的话,那里面的身体可就是真的死了啊。
“这家伙除了给人添麻烦以外还会干什么,我觉得比起外面还是监狱水牢之类的更适合他那种人不是吗十代目。”
“哎…….还好啦,今天见不到,过两天的话他也会回来的吧,大概。”
“可恶,问题是申诉申请文件需要他签字按手印啊!!关键时刻搞什么逃狱,那文件提交截止日期是后天好不好,这个时代普通的伪造很可能会被识别出来,就这么不想出狱啊他。啊啊也对,这死凤梨还挺有自觉的,以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还厚着脸皮成了什么雾之守护者,他那种人该去哪里就应该…”
“哈?需要骸的签字和手印?两天内?!”
打断狱寺怨念的碎碎念,纲吉惊呼道。
“是啊十代目……不过您请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糟了,我怎么对着十代目发起牢骚了!!
24岁的狱寺隼人最近也开始意识到,当自己面对14岁的泽田纲吉时,会不自觉的把自己也定位到那个和十代目同龄的,14岁时的自己。就算从小到大因为十年火箭筒什么的奇奇怪怪的装置已经快见怪不怪,不过对于时光穿梭这种违背常理的事他至今还是很难一下子习惯,更何况,这是20年后的世界呢。
“这…糟了,骸他还不知道会逃多久的狱,记得之前库洛姆说过,骸他在外面太久会累,所以会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什么的…呃可是不知道他过多久才会累如果是两天后一周后或者一个月后才会累的话怎么办啊。”
“没事的大不了我潜进去直接那他的手盖章就是了~”
“潜进去?不行不行狱寺君太危险了,那边的监控连幻术都不起作用。对了骸他是不是不想出去,他昨天的短信里也说了不想这么早出去之前还说过有事什么的,都是我…”
“不不不是十代目是我…”
果然十代目就会想到这上面去,刚刚才被骸逃狱这个消息震到满脑浆糊的思考对策的时候偏偏十代目在这种时候顺理成章的自责起来,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能放宽心不再自责下去,难道只有冒险潜入一条路了吗?啊,不对!昨天还和这里的棒球混蛋说了死凤梨的事情,等下和他说明…可恶真不想把这糟糕的情况告诉山本武,搞得我好像认输没能力向他求援一样!那死棒球混蛋一定笑得像朵花一样的鬼知道他是真呆还是假呆不行,不行不行。
“狱…”
刚要开口却感到被身后什么冰凉凉的硬物顶到后背,纲吉条件反射的回头,呼啦啦的冷风吹来,黑短发被风吹乱,零碎的黑发间的凤眼是那么令人怀念,破了不知多少道的制服外套洋洋洒洒耷拉在肩膀上一如既往的掉不下来,对方含笑用双拐抵着纲吉的背然后逐渐往上直到喉头,吓得纲吉把惊讶硬生生卡在喉头,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把惊呼给强行咽了下去,围巾里冒出的脖颈并不算很纤细,喉结往下滑动的一瞬不小心蹭到金属拐的边缘冻得生疼。
“十代目?”
听闻十代目话说到一半就卡住的狱寺整个人都转过来,映入眼帘的除了石化了的十代目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个子要小上一段。
“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你怎么在…….”
熟悉的身高差,每天都快穿烂了的制服,双拐,娃娃脸,学生时代的短发。眼前这个笑着抵住纲吉的男人,无可置疑的是就是纲吉所熟知的,15岁的云雀恭弥。
“小动物,一个礼拜无故旷课,你想死吗?”
“哎?啊!那个…”
“云雀恭弥,你先给我放开十代目。”
一旁的狱寺明显比15岁的云雀高出一个头,云雀漆黑的眼珠稍稍往狱寺那边转了下,然后很明显的露出了兴许疑惑的表情,可手边的拐依旧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云雀学长,这里是20年后的世界,我和这边10年后的狱寺一起被困在这里了。”
处于草食动物的本能,纲吉紧张的往后退了退低着头眨了眨栗色的大眼睛,一边挥着手一边拼命在并不算多的词汇库中搜索着可以把现状解释清楚的词汇…或者说,是免于咬杀的说辞。
“20年后的世界?”
云雀稍微松开抵在纲吉喉头的金属拐,往四周望了望。
“是的,这里是20年后的世界。”
无奈狱寺上前,一手放在十代目的肩膀上,让他稍稍往后一步后,他往前一站,夹在纲吉和云雀中间,简单而又有效地护住了因为害怕咬杀而条件反射的紧张到面色发白的十代目。
“等下我们要和这个时代的山本武和十代目汇合,你也过来吧,说不定能够早点让我们回去。”
“…………..”
云雀四处看了一圈,似乎注意力早就不在面前的狱寺身上,狱寺也没管他,只负责把该说的说出来,直到最后云雀简单的看完这一圈后把视线转回来,盯着泽田纲吉不放。
“好吧,小动物,惩罚先累计到下周。”
就像是皇帝开恩一样,云雀仰着头居高临下的收起拐子。纲吉这才有空隙能仔细观察一下眼前这个和自己同一时代唯一熟悉的人,只见纯黑色的外套上除了破了几道以外还蹭上不少灰尘,白衬衫也有些凌乱,就像是才打过一仗。
“云雀学长,你这身衣服是…”
“刚才咬杀了两个草食动物,在那里。”
好看的凤眼间光线流转,他稍稍往右转身,往前方不远处指了指。纲吉和狱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两个俄罗斯壮汉正带着十几个人正朝着里气势汹汹的赶来,强壮到不符合常理的肌肉而且脸已经黑到看不见眼睛,纲吉隐约都能看见他们身后飞扬起来的飞沙扬尘。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孤高的并盛风纪委员长云雀学长大天帝刚才在不经意间习惯性的顺手惹毛了一群人,眼看着十几个俄罗斯壮汉表情狰狞就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了,纲吉一瞬腿软的都要动不了。狱寺见状第一反应是就知道会这样,碰见你们一个个就没有过好事,他也来不及提醒就直接一手抓住十代目的手臂往后跑,云雀恭弥什么的爱打架让他打去吧。
“等等狱寺君云雀学长他!!”
“十代目我们先走吧云雀那家伙就算一个人也没问题。”
“可是…可是,”
“没关系的十代目这是他自己捅出的篓子让他自己补上吧。”
由于纲吉的抵抗狱寺也不敢太用力,拉了好一会儿还没分开多少。眼看着那群人就要过来了狱寺摸了摸口袋中的匣子武器心想既然十代目不愿意走那么要不就漂亮的干上一架吧。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餐厅门口34岁的山本武和泽田纲吉一路刚刚结束长距离快跑正在呼哧呼哧的喘气。已经几年没有跑过这么远了让他们两个一时间难以适应,远远的一呼一吸之间山本抬眼就看见街口那边似乎有什么骚动,而在边缘的则是狱寺拉着小纲吉而纲不大愿意离开的样子。
“嗯?”
山本拍了拍快要恢复过来的纲吉往那边看,身着大眼镜贝雷帽长风衣变装的比谁都可疑的纲吉摘掉了度数奇怪的眼睛拿掉闷人的大口罩,顺着山本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令人熟悉而又怀念的14岁的自己以及24岁的狱寺。
“山本,我们去看看吧。”
“好。”
就在街口中心云雀拿出双拐摆出应战姿势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笑声。他不爽的砸了咂嘴,猛地往壮汉群中冲去。
“KUFUFUFU…….”
街角一旁的水果店老板顺了顺下巴上的白胡子,小圆黑框眼镜反光看不清表情。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喧闹的中央,然后低头,显示出不属于这个身体的优雅和利落。
“还真是,兴师动众呢。泽田纲吉。”
异色瞳孔宛如眼镜蛇一般收缩,他的视线紧紧咬住纲吉不放。漂亮的薄唇抿起微笑,就像是看到什么最美味的猎物一般。
“这个时代的你还真是在考虑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抱歉狱寺,我和纲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到下午了,见面时间暂定下午三点吧。帮我和你那边的纲说声抱歉。」
“十代目,山本说飞机晚点到下午,见面时间也改到下午三点了。”
狱寺读完消息之后赶紧小跑到还在洗脸的纲吉身边,纲吉听见后就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样啊…….那就下午见吧。”
“我知道了。”
狱寺低下头来对着终端啪嗒啪嗒。
“那个,狱寺君。”
“是的?”
“今天上午狱寺君有什么要做的事吗?还要不要再去一下图书馆,正好上午还有点时间?”
“啊…真厉害!真不愧是十代目!!”
仅仅是随口脱出的一句话,狱寺翠绿的双眼逐渐睁大露出了兴奋欣喜之类的表情,说着真不愧是十代目什么的,反应又是一如既往的大。纲吉拿着毛巾尴尬的眨了眨栗色的大眼睛,啊哈哈哈果然狱寺君就是这样子。而在一旁略弯下腰的青年则一边闪烁着星星眼一边在脑内以多种语言重复性赞美十代目的伟大无人能敌。十代目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今天想要趁这个时间去处理那头腐败凤梨的问题您是太厉害了,还用这种建议的方式说出来打消我的疑虑呜呜呜呜呜呜呜您绝对是最棒的首领我狱寺隼人再次发誓要做您最完美的左右手永不背弃!!
“…….嗯…”
眼前烟灰色头发的男子就这样以和十年前一样的目光眼神动作神态盯着纲吉一闪一闪,弄得还拿着毛巾脸还没洗好头发也没理的纲吉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十年前的这种表情已经看了无数遍了可现在这可是一个十年后的已经24岁的青年版,都已经弯下腰来可依旧还是要高出一点的这个男人此时的表情让纲吉真是毫无抵抗力连思考该怎么解除这个状态的余地都没有,毕竟这个人实在是好看的不像话。
“那十代目稍后我们用完早餐后能和我一起去一下警局做诉讼登记吗?早餐您是想吃哪里的,楼下的咖啡店的面包不知合不合您口味,要不我们还是去松博尔路的…….”
“呃…诉讼登记…?”
“是的十代目,昨晚我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
昨晚其实是纲吉先睡的,34岁的山本的话萦绕在耳边而纲吉也在床上左右翻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不知道狱寺昨晚是几点睡的…….不过看今天山本的消息估计山本和这个时代的我谈得还算是顺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那我们就顺路吃点什么吧~”
说着把身体转回去,把手伸向水龙头下端不冷不烫的热水就流了出来,知道十代目还没洗漱完毕的狱寺就把话匣子收起来转而去书桌再次确认昨晚准备好的材料,电子稿和书面文件都完全无误后他把东西都打包装进那只依靠在窗边的银色拉丝手提公文箱里。
接上纲吉很快狱寺也洗漱完毕,两个人顺路在附近吃了点早饭后在便利店里买了好几板巧克力,因为十代目一想要去警局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也去看看骸呢?虽然昨天还特意和他说过没法去看他,不过他在那边也不会不在…….呃不会用凭依弹什么的逃狱吧他。
就这么怀着担心满脸黑线的来到警局门口,带上毛线帽子和眼镜就在等候区坐下等狱寺处理完毕。可能是自己会提出申诉的犯人不大多,狱寺没等多久就轮到他,他直接把准备好的材料往里面一送等待里面机器的审核,透过玻璃能看见警局内室一排7个接待员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女性,标准的脸型标准的声音标准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流水线里生产出来的接待用机器人。她们毕恭毕敬的用同样的语速语调声线程序化的处理事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们不是人的话那狱寺一定会感到惊讶,毕竟同时两三个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人在说同一句话的时候的样子还是相当吓人的。当狱寺用芯片把电子资料上传给她们的时候她们机械而又灵巧的把双手瞬时移动在巨大到覆盖整个桌面的光感键盘上然后分开五指,轻微的咔嚓一声所有手指关节都打开里面的机械本质暴露在外,巨大的机械手噼里啪啦以人眼勉强能够反应过来的速度飞快的敲击光学键盘,狱寺粗略的估计一下她们的手指比人类关节最起码要多出两倍,这也就意味着,在数据处理上她们比人类要最起码快上一倍。
如果这个景象被后面的十代目看见的话,他一定会被吓到的吧。
不去看眼前这先进到恶心的机械手,狱寺稍微侧身,翠绿色的眸子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坐在最后一排发呆的十代目。似乎是感到狱寺的视线,刚才还在神游的十代目忽然缓缓抬起头,栗色的大眼睛对上翠绿色,在那一瞬间背光着的双眼就像烟雾一般弥漫上涌出一些惊讶和疑问,他缓慢的眨了一下那双大眼睛就像慢动作一般,瞳膜的棕色以及纹路等等由上到下再右下倒上的染上金黄色的阳光,双眼皮的弧度,稍稍晃动的棕色刘海,略微遮住鼻梁的发丝,柔软的白色高领毛衣的纹路阴影等等都像是当头一棒一样让狱寺也一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整个人就在这么一瞬间被这并没有什么的小小的一景给震撼到,宛如停滞一般难以做出任何反应。
“狱寺先生,您的申请已提交。”
右边,接待员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坐在玻璃对面狱寺的异常而有任何改变,亲切而又机械的声音远远的就像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狱寺的大脑异常缓慢的做出反应,他的注意力依旧在远处的十代目那里恋恋不舍,直到身后的女声提高了两个分贝再次用同样的语调重复同一句话的时候,狱寺才反应过来身后的机械人正在呼唤自己,他最后再在十代目身上停留两秒,把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刻在自己心里,然后不舍的眨了下眼睛把视线转了回去。
而在转回去的这一瞬间,玻璃对面的机械人程序设定的微笑以及裸露的机械关节统一的制服灰色白色的办工作蓝色方正到令人作呕的光感键盘等等都显得,没有先前那么讨厌了。
“狱寺先生,这是您的ID卡,今后您可以使用ID卡,随时进入接待室和被告人交流。”
“好的。”
狱寺把传输入芯片显示在一边眼睛中的程序提示对话框按掉,然后起身走到十代目身旁。
“已经申请完毕了十代目,一审会是一周后。”
优秀的左右手微微的鞠了鞠躬,嘴角稍稍翘起翠色的眼里略带笑意。
“嗯,刚才狱寺君是有什么事吗?”
从刚才起纲吉就奇怪狱寺为什么会回头看自己?那时的狱寺一言不发远远地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十代目。”
十代目边带着疑问边起身,注意力不离狱寺。
“只是,有点想看看十代目您而已。”
高大的青年的笑容从优雅得意逐渐演变为腼腆,他最后扑哧一样的把拳头靠在嘴前仿佛是在掩饰,银色的发丝在额头鬓角边一颤一颤,甚至还带了点无奈的味道。也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
好像,是第一次,看见狱寺君这样笑。
“………………….”
从茫然到疑惑最后不知所措,纲吉的情绪也逐渐加温起来。奇怪难道是我刚才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脸上粘了饭粒?一想到这纲吉就赶紧摸摸脸颊摸摸嘴边有没有沾上什么东西可是东摸西摸就是没摸到,而且狱寺依旧笑成那个样子这都让纲吉更慌张并且脸颊情不自禁的升温起来。
“狱…狱寺君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啊?没有没有…”
狱寺停下笑定睛在纲吉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看起来和刚才没有关系。
“哎……..?”
“不是的十代目,是我自己…”
狱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的情绪会这么不受控制,明明和十代目在一起已经十年多了,几乎每天就在他身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狼狈不堪,现在甚至还给十代目添了麻烦让他感到疑惑。狱寺定了定神,警告自己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
“十代目,我们去把巧克力送给死凤梨吧。早点出去的话还可以在下町逛一会儿。”
似乎是振作起来恢复常态一样,狱寺变回优秀的左右手,一闪一闪毕恭毕敬。
“啊,好的。”
穿过走廊乘上电梯,狱寺直接刷了卡带着纲吉就进了面会室。之前已经和看守说过了加上狱寺的ID卡六道骸应该随叫随到不想到也得到才是,狱寺一想到这里就忽然心情更好了起来走进面会室就往椅子上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就差没哼小曲了。
“……………………………………………………..”
可是奇怪的是这次六道骸并没和前两次一样很快就来,等了将近20分钟也不见对面的虚掩着的门有任何动静,狱寺先是放下了二郎腿然后起身靠在桌边,而纲吉则是绕着整个面会室两三圈心想不会真的又逃狱了吧。
“咔嚓”
就当纲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狱寺骸他会不会又用凭依弹逃狱了吧的时候,咔嚓一声门打开的声音把纲吉和狱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门上,只见从缓缓打开的金属门中出现的人矮小而又肥胖,是个带着制服帽的警官。
“对不起,狱寺先生。六道骸他今天死活不愿见人。”
“哈?”
“怎…怎么了嘛?”
“我不知道,应该是睡着了吧。如果狱寺先生您很急的话,我们强行让他起来也是可以的。不过啊这个人还真是睡得死啊怎么前两天都很正常的…….”
睡得很死?
纲吉和狱寺愣了愣,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同一种可能。纲吉率先开口。
“啊,那个不用了。我们明天再来。”
一边说一边向狱寺拼命使眼色,狱寺接到讯号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纲吉出去了。一走上大街纲吉本想先问问看狱寺的想法,可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堵住。
“十代目,我们马上去下町吧。”
“嗯。”
听得懂狱寺的意思,毕竟逃狱不是小事情,不能在这个满是监控的市内谈论。心想早知道不来就好了万一对方发现骸的身体回不了神什么的就糟了。喘了两口气纲吉努力平静下来,就想不会吧不会吧还真就这么做了。六道骸果然就是这样的人十年来也没多大变化吗…
时间已经是正午过半,和昨天一样出城上巴士然后下车,不同的是这次两人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昨天的餐厅,一看时间还早,纲吉决定先去附近逛一会儿,然后再回来和山本以及这个时代的自己会面。没走几步,纲吉才想起来现在这里应该是没有监控的,刚才想问的问题也可以开口了,他一个转身抬起头,看见的是半张口正打算要说些什么的狱寺。
“啊…”
“…十,十代目您请先说。”
“就是…骸的事情。狱寺君刚才想说的是?”
“我也是正想和十代目您说这事,可恶,那家伙还真在里面装死。”
“装死…啊哈哈…….”
如果骸不回去的话,那里面的身体可就是真的死了啊。
“这家伙除了给人添麻烦以外还会干什么,我觉得比起外面还是监狱水牢之类的更适合他那种人不是吗十代目。”
“哎…….还好啦,今天见不到,过两天的话他也会回来的吧,大概。”
“可恶,问题是申诉申请文件需要他签字按手印啊!!关键时刻搞什么逃狱,那文件提交截止日期是后天好不好,这个时代普通的伪造很可能会被识别出来,就这么不想出狱啊他。啊啊也对,这死凤梨还挺有自觉的,以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还厚着脸皮成了什么雾之守护者,他那种人该去哪里就应该…”
“哈?需要骸的签字和手印?两天内?!”
打断狱寺怨念的碎碎念,纲吉惊呼道。
“是啊十代目……不过您请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糟了,我怎么对着十代目发起牢骚了!!
24岁的狱寺隼人最近也开始意识到,当自己面对14岁的泽田纲吉时,会不自觉的把自己也定位到那个和十代目同龄的,14岁时的自己。就算从小到大因为十年火箭筒什么的奇奇怪怪的装置已经快见怪不怪,不过对于时光穿梭这种违背常理的事他至今还是很难一下子习惯,更何况,这是20年后的世界呢。
“这…糟了,骸他还不知道会逃多久的狱,记得之前库洛姆说过,骸他在外面太久会累,所以会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什么的…呃可是不知道他过多久才会累如果是两天后一周后或者一个月后才会累的话怎么办啊。”
“没事的大不了我潜进去直接那他的手盖章就是了~”
“潜进去?不行不行狱寺君太危险了,那边的监控连幻术都不起作用。对了骸他是不是不想出去,他昨天的短信里也说了不想这么早出去之前还说过有事什么的,都是我…”
“不不不是十代目是我…”
果然十代目就会想到这上面去,刚刚才被骸逃狱这个消息震到满脑浆糊的思考对策的时候偏偏十代目在这种时候顺理成章的自责起来,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能放宽心不再自责下去,难道只有冒险潜入一条路了吗?啊,不对!昨天还和这里的棒球混蛋说了死凤梨的事情,等下和他说明…可恶真不想把这糟糕的情况告诉山本武,搞得我好像认输没能力向他求援一样!那死棒球混蛋一定笑得像朵花一样的鬼知道他是真呆还是假呆不行,不行不行。
“狱…”
刚要开口却感到被身后什么冰凉凉的硬物顶到后背,纲吉条件反射的回头,呼啦啦的冷风吹来,黑短发被风吹乱,零碎的黑发间的凤眼是那么令人怀念,破了不知多少道的制服外套洋洋洒洒耷拉在肩膀上一如既往的掉不下来,对方含笑用双拐抵着纲吉的背然后逐渐往上直到喉头,吓得纲吉把惊讶硬生生卡在喉头,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把惊呼给强行咽了下去,围巾里冒出的脖颈并不算很纤细,喉结往下滑动的一瞬不小心蹭到金属拐的边缘冻得生疼。
“十代目?”
听闻十代目话说到一半就卡住的狱寺整个人都转过来,映入眼帘的除了石化了的十代目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个子要小上一段。
“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你怎么在…….”
熟悉的身高差,每天都快穿烂了的制服,双拐,娃娃脸,学生时代的短发。眼前这个笑着抵住纲吉的男人,无可置疑的是就是纲吉所熟知的,15岁的云雀恭弥。
“小动物,一个礼拜无故旷课,你想死吗?”
“哎?啊!那个…”
“云雀恭弥,你先给我放开十代目。”
一旁的狱寺明显比15岁的云雀高出一个头,云雀漆黑的眼珠稍稍往狱寺那边转了下,然后很明显的露出了兴许疑惑的表情,可手边的拐依旧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云雀学长,这里是20年后的世界,我和这边10年后的狱寺一起被困在这里了。”
处于草食动物的本能,纲吉紧张的往后退了退低着头眨了眨栗色的大眼睛,一边挥着手一边拼命在并不算多的词汇库中搜索着可以把现状解释清楚的词汇…或者说,是免于咬杀的说辞。
“20年后的世界?”
云雀稍微松开抵在纲吉喉头的金属拐,往四周望了望。
“是的,这里是20年后的世界。”
无奈狱寺上前,一手放在十代目的肩膀上,让他稍稍往后一步后,他往前一站,夹在纲吉和云雀中间,简单而又有效地护住了因为害怕咬杀而条件反射的紧张到面色发白的十代目。
“等下我们要和这个时代的山本武和十代目汇合,你也过来吧,说不定能够早点让我们回去。”
“…………..”
云雀四处看了一圈,似乎注意力早就不在面前的狱寺身上,狱寺也没管他,只负责把该说的说出来,直到最后云雀简单的看完这一圈后把视线转回来,盯着泽田纲吉不放。
“好吧,小动物,惩罚先累计到下周。”
就像是皇帝开恩一样,云雀仰着头居高临下的收起拐子。纲吉这才有空隙能仔细观察一下眼前这个和自己同一时代唯一熟悉的人,只见纯黑色的外套上除了破了几道以外还蹭上不少灰尘,白衬衫也有些凌乱,就像是才打过一仗。
“云雀学长,你这身衣服是…”
“刚才咬杀了两个草食动物,在那里。”
好看的凤眼间光线流转,他稍稍往右转身,往前方不远处指了指。纲吉和狱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两个俄罗斯壮汉正带着十几个人正朝着里气势汹汹的赶来,强壮到不符合常理的肌肉而且脸已经黑到看不见眼睛,纲吉隐约都能看见他们身后飞扬起来的飞沙扬尘。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孤高的并盛风纪委员长云雀学长大天帝刚才在不经意间习惯性的顺手惹毛了一群人,眼看着十几个俄罗斯壮汉表情狰狞就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了,纲吉一瞬腿软的都要动不了。狱寺见状第一反应是就知道会这样,碰见你们一个个就没有过好事,他也来不及提醒就直接一手抓住十代目的手臂往后跑,云雀恭弥什么的爱打架让他打去吧。
“等等狱寺君云雀学长他!!”
“十代目我们先走吧云雀那家伙就算一个人也没问题。”
“可是…可是,”
“没关系的十代目这是他自己捅出的篓子让他自己补上吧。”
由于纲吉的抵抗狱寺也不敢太用力,拉了好一会儿还没分开多少。眼看着那群人就要过来了狱寺摸了摸口袋中的匣子武器心想既然十代目不愿意走那么要不就漂亮的干上一架吧。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餐厅门口34岁的山本武和泽田纲吉一路刚刚结束长距离快跑正在呼哧呼哧的喘气。已经几年没有跑过这么远了让他们两个一时间难以适应,远远的一呼一吸之间山本抬眼就看见街口那边似乎有什么骚动,而在边缘的则是狱寺拉着小纲吉而纲不大愿意离开的样子。
“嗯?”
山本拍了拍快要恢复过来的纲吉往那边看,身着大眼镜贝雷帽长风衣变装的比谁都可疑的纲吉摘掉了度数奇怪的眼睛拿掉闷人的大口罩,顺着山本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令人熟悉而又怀念的14岁的自己以及24岁的狱寺。
“山本,我们去看看吧。”
“好。”
就在街口中心云雀拿出双拐摆出应战姿势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笑声。他不爽的砸了咂嘴,猛地往壮汉群中冲去。
“KUFUFUFU…….”
街角一旁的水果店老板顺了顺下巴上的白胡子,小圆黑框眼镜反光看不清表情。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喧闹的中央,然后低头,显示出不属于这个身体的优雅和利落。
“还真是,兴师动众呢。泽田纲吉。”
异色瞳孔宛如眼镜蛇一般收缩,他的视线紧紧咬住纲吉不放。漂亮的薄唇抿起微笑,就像是看到什么最美味的猎物一般。
“这个时代的你还真是在考虑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呢。”